尚一博下午那通翻江倒海的醉吐,肚子里早已空空如也,刚才还说没有食欲,不想吃东西,楚繁燕的酸汤面叶一端上来,直接打脸,他连汤带面叶吃的是唏哩呼噜。
周焉若也早已饿得不行,本就喜好吃酸的东西,光闻味道就已经馋坏了,埋头享用,吃起来要比尚一博文明优雅地多。
楚繁燕坐在他们对面,看着两人吃得津津有味,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
待到两人吃得差不多时,楚繁燕才开口问道:“一博,我听说洪韵回来了,你们见过了吧?”
尚一博喝完碗中的最后一口汤,满足地咂了咂嘴,回答道:“嗯,见过了,中午还一起吃了饭。”
楚繁燕显得有些惊讶:“你们竟然还一起吃了饭?我记得你们小时候可没那么和睦,一碰面就打架。那丫头,大小姐脾气,被洪老爷子宠坏了。她长大后脾气有收敛些吗?”
尚一博摇了摇头,不屑的说道:“哪有变好,还是老样子。中午我本来是和朋友吃饭,她非要来找我,拦都拦不住,任性得很。”
“看来人的脾气秉性真是难改啊……”楚繁燕叹了口气,似乎还有话未说完。
尚一博见状,关切地问道:“怎么了,燕姨?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楚繁燕犹豫了一下,问道:“熙棽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尚一博反问道:“妈找我回来是想说什么吗?不是爸找我有事吗?”
楚繁燕轻轻扯了扯嘴角,不满地嘀咕:“她这么急着找你回来,忍到现在都不肯说,真是越来越会算计了。”
尚一博闻言,轻轻瞥了身旁的周焉若一眼,轻声叫了一声:“燕姨。”
周焉若觉得自己的在场可能让气氛略显尴尬,于是站起身,将碗碟送往厨房。楚繁燕连忙阻止她说:“周总,别忙了,放那儿吧,待会儿我来收拾。”
周焉若微笑道:“面叶真的很好吃,酸汤也很入味,谢谢燕姨。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楚繁燕指了指方向:“穿过客厅就能看到。”
待周焉若离开后,楚繁燕神情变得严肃,对尚一博说:“一博,无论发生什么,记住,没有人可以强迫你做不愿做的事,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两年前的事,我一直后悔至今,我再也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尚一博笑了,安抚道:“燕姨,看把你紧张的,没人欺负我。我都这么大了,哪还能轻易被人欺负?您就别为我操心了,我能照顾好自己。倒是您,身体最重要,下周的体检别忘了,我已经让老张安排好了,到时候他会陪您去。”
楚繁燕依然不放心:“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听见了他们在讨论怎么跟你提洪韵的事。你这孩子心太软,我担心你又会因为顾及别人而委屈了自己。”
“怎么又扯上洪韵了?燕姨,您真是太敏感了。没人受委屈,再说,有您在这儿,谁敢让我受委屈呢?”尚一博难得地撒起娇来,为了让楚繁燕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