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四周凝满乌云密布。天气控制机启动。

磅礴的乌云迅速凝满整个天空，浓重的黑团迅速凝满天空的各个角落。雨幕倾泻而下，羽甲铁粼粼的光被水花反射。厚重的雨打在大地表面上形成一层反射水带，整个空域没有任何重甲，所有的羽龟都趴在地上等候指令。在这种天气情况下没有任何航空器可以升空，因为这是没有意义的自杀之举——即令不算随处暗藏的切变下击暴流，大雨连续打在任何物体表面的反射水膜，足以使任何翼面丧失全部空气动力学特性。

铁光粼粼的羽甲在暴雨中穿行。

“砰”一阵极大地撞击声，羽甲剧烈抖动，随即低能量警告。一股几乎有形的气流混着雨幕的形状冲击而下。

“下沉气流！”

“开加力！”

黑夜雨幕中的光愈来愈盛，在细丝斜雨的切割中大灯变亮，在巨大倾泻的洪流下坚挺地抬头， 集光心圈加盛巨大的轰鸣咆哮，一股曳尾的光直穿雨幕。一个黑色的钝体在不可逆转的下击暴流下竟抗抗抬起，随后一往无前穿过浓重的云幕。

远处了望塔，一个人在望远镜后看到这一切，一道白迹在牢不可破的云幕中穿过。

范山本扔下望远镜，丢给一旁属下

“怎么会有这样的航空器，这还怎么打！”

“传我的命令，把所有巡洋舰聚到江边，对，即使是全部搁浅，也把它们全部堆到天门关江边，明白吗！”

风火羽甲一道道升起，在集光罩周边悬停滞空，形成一个无形的鼓面，击鼓铮鸣。

十万鼓声破面捶。

白帝的集光罩瞬间被打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白帝城，

空中的防空罩被重击打碎了缺口。噬渊潭阵气在加紧凝结补充碎裂的部分。舰载山，全部归聚在河面，原本宽阔的河面挤满了歪七扭八停放的船只。他们已经不再考虑如何开出去了，停在这里，看来只有一个目的——所有船只的炮口指向碎裂的光罩，增大火炮集群的程度。

白帝士兵望着那个缺口，心中都有难言的不安。

防空火力识别区。铁驭炮台群静立，天边掠过一道白色飞行物。

安静的麦道被紧急的声音打破。

“注意，不明飞行器，代号不明，进入内环区域。”

“立即开火、立即开火”

天门关、楚天江阔

冰草四浮

羽人驾驭风火轮飞于空中。云气于四肢，首顶有光。

陆少实望向天空，看那一道道掠向天际的弧线，感叹。

那在天空翱翔的样子，像极了白鸟。

白帝的地面炮台来回急速扭转发射防空火力，白色的云迹迂回闪过。他们速度太快，密密麻麻的火力线也根本追不上它。

半空，无数三足两翼兽起飞，追击幽灵编队。白迹与青迹混杂，崩裂，鸣爆，破空声混杂，白迹画下不同的线砸向破碎的缺口，青迹以身替挡，被击中冒烟落下，落到光幕罩上，被粘住，烧成灰烬。地面炮台无数炮火向缝隙这里倾泻弹药，光迹鞭出织网，炮弹透过单向幕在每一个羽人停留的地方炸出一个小太阳。陆少实等人硬着头皮在缝隙附近反复腾挪，满脸烟灰，被光耀地睁不开眼睛。他们的武器系统根本来不及校准，所发射的火箭也都被龟甲兽扑身自杀式扛下。望着无数龟甲下落栽倒黏在光罩上，抽搐烧焦的黑烟冒起团层黑云。他们什么也看不清了。巨大的光爆和噪声从各处不断传来，冲击波震得风火轮也时不时喘振。陆少实艰难向前飞，绕过眼前亮的煞眼的震爆弹。终于，手腕时钟滴滴滴闹响震动。

一分钟，从集光罩顶到噬渊塔，一分钟的航程。进入投放识别区。

“司图！”

“羽璋！”

“拉下空天图画！”

“是！”

玉明双击，司徒偏滚侧航。众羽人得示意后，分散阙位。

羽璋点起眼前所有电门，羽甲翼尖触明。

空中隐隐出现一亮点，羽甲的身边，逐渐亮起了几颗明星，几缕流星。晴空之天，忽见浓墨笔触，似光影，愈见深染。天空迷烟，忽见深空碧幽兰；惶惶飘虚，即见神灯揽月。

地上的人大惊。

忽见远天碧山里，浓墨重彩般殷划；天上，逐渐亮起满天云迹；越来越明亮，越来越显眼。笔画拉下，满天浮彩流动。空中无数流星，昼语光带，等闲划破天际…

无数曳光从半空飞来，撞击到天幕上。原本蓝色的天幕受到重击，渐渐变成橙色燃烧，而后瓦解，烧成扶絮的微质落下。一道银光又划过，从破洞的天幕中穿过，直掠向西南角噬渊塔。

“噗，隆隆”

噬渊塔的地基开始瓦解，整个塔碎末下陷。白帝城西南角整个天幕罩豁然开出一个洞。

山头，一队头戴草帽伪装的人。杜慎言拿着望远镜一直看着，一声天崩地裂的爆炸声，有一座极光塔轰然倒下。那道通天的光束消失

陆上，淡蓝色的幕墙消失。

老杜迫不及待立起身

“柱子！”

“到”

“把冲锋号吹上！”

一旁的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