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见半天无人理睬他,气急败坏的拂袖而去,“哼,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酒馆内。
姜芸用木盆接满水放置到桌上,翠儿吹灭屋内的灯盏,姜云在木盆两旁放置白蜡点燃。
“天清地清,吾之傀儡,敕汝开睛,看!”
木盆里水咕噜噜的翻涌,几秒后水中幻化,黑漆漆的一片。
“砰——”棺材盖子被掀开,纸人闪到尸体脖颈下方躲着。
“有味道了。”
“一点点不碍事。”
道士们的大脸聚在尸体上面,狰狞又恐怖,给尸体输送完法力才走开。
纸人爬出来站在尸体胸口,尸体这张脸很是普通,放在人群中都会被忽视。
道士们如此重视她,想来身份不一般,祁璟用纸张折叠成鹤,对它吹出气,纸鹤煽动翅膀在空中转圈。
“去京城找国公爷,让他查京中权贵家里有没有女子很长时间没出过门。”
纸鹤点点头就朝门外飞走,隐入夜空。
“什么东西!”
“吱!”
众人被水中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目光。
道士的手指捏住纸人身体到眼前,穷凶极恶的目光似乎穿透纸人看到幕后之人。
姜芸只觉得胸口发闷,仿佛无形的手捏住她的身子,越来越用力,要将她捏爆!
翠儿扶住姜芸往后倒的身体,语气急切,“祁公子,姜小姐怎么了?”
祁璟见此,手指掐动指决,“吾光灵光,收你精光,破!”
水中的景象顿时消失,同时姜芸也活过来般大口喘着粗气,她捂住胸口道:“果然术业有专业,我看藏书阁的阴阳术,比不得天生就吃阴阳饭的道士。”
后面几日祁璟和姜芸都去县令府和县令周旋,姜芸在院子里乱逛时会特意避开道士。
她心里没底,怕那晚道士看清了她脸,这个节骨眼遇到,无疑是羊入虎口。
散发邪气的小院始终没机会靠近,人太多,闲逛次数多了怕惹人怀疑。
祁璟派出去的纸鹤回来了,一道苍老的男声从纸鹤身上传出,“京中一切正常。”
既不是权贵人家,还能被大费周折的保存尸体,祁璟实在想不出来。
他和姜芸对视,两人都默契的想到搅混水的办法,姜芸割破手腕接了半小碗血,再由他送去县令府里。
县令做着被国公爷提携的黄粱梦,做梦都期盼着祁璟上门和他商讨。
这晚,府里的邪气发了狂,冲出小院游荡整个怀州,大片大片的瘴气弥漫在怀州上空,将月亮遮挡住。
县令美梦之际,张嘴说着梦话,一记响亮的巴掌落到他脸上,脸颊登时就红肿起来。
“谁!?谁敢打本官,活腻了!”县令坐起身怒骂道。
道士用手拍打县令的脸,一掌一掌的极其刺耳,“我他娘看你才是活腻了,你后院的邪气都冲出去了,很快灵山就会得到消息,到时候主人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县令推开道士,讥讽不屑道:“后院的尸体和邪气一直是你们看守,管我何事,自己办事不利,还想拉我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