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扮演冲撞神明的愚人。”
“听起来你是在诅咒。”
“当然不是,我希望你们能够得到宽恕,然后和神像一起去吃灰,一并烂到土里面去。”
“听起来倒是不错。”
在青鱼在氛围之中,不得不收敛她幼态的稚嫩与愚蠢时。
屈泽川与召冶,只是不急不缓地发表一两句讽刺。
战车依旧在平缓地行驶着,然后在一个弯道后回到之前的另一个弯道。
召冶的身躯和手臂,都没有任何的动摇,依旧像是一个机器人般,驾驶着玄色的战车。
或许更应该表述为算法?
然后,为什么先是你,然后是你们呢?
难道屈泽川和召冶,也被某种无形的丝线系缚与操纵吗?
少正明华依旧深陷在,仿佛梦境一般的幻想当中。
但是幻想很快就被,从道路旁边石头间隙里的风打破了。
“左边。”少正明华仿佛梦呓。
“对于刚才的问题,如果说应然和实然本身将会长期共存,那么存在作为单纯的现象,是否拥有合理性和非合理性的两种状态呢?”
屈泽川快速地拔剑,然后在刺破玻璃后,将无形的猎犬以一点剑芒撕成两半。
作为对此的回答,少正明华在屈泽川挥剑时继续言语:“传播学是研究信息传播的学说,而对于包括但不限于报纸、广播、电视、网站的传播媒介来说,其本身就是一种思潮的集中体现。”
“而为了体现这种思潮,并且与其他的思潮作为冲突,那么其本身的立场就是存在相当的偏向性的。”
“思潮是依附于人类群体而存在的,而人类的群体又是依附于社会结构而存在的。”
少正明华在阐释后,抛出自己的下一个问题。
“假定存在单一的社会结构,这里的社会结构指的建立在社会契约之上的,相较而言完美的社会框架。”
“而在这个框架当中,基于教育和环境形成了单一社会结构下的同质化社会群体。那么在同质化的群体当中,能够构建相较客观而且有益于社会结构构建的思潮呢?”
召冶快速地给方向盘打转,依靠战车的机动,拍打下向战车上部攀爬的猎犬。
“我感觉到了契约,祂们和我们的客人是一体的。”召冶的语气当中听不出喜怒。
“如果说这就是,我们想要打破瓶子的目的,我们的确相当成功地实现了某种目的。没什么不好的。”
我们又是什么呢?
少正明华凝视车身上的细小凹陷,脑海当中突然闪过了在夕阳下,由玩偶军团所构建的演武。
但是在仔细思考过后,他又发现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猎犬就在瓶子里面,虽然戴着锁链与镣铐,但是从来没有被瓶子束缚住。”
因此,少正明华只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