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诗洛惊魂未定看向傅斯辰,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被傅斯年保护。
“安宁莎,你冷静点。”傅斯辰声线平缓,可他的声音不怒自威。
安宁莎被吓得有些哆嗦,安分了。
傅斯辰松开了她的手腕,又问梁诗洛:“真的只有这些?”
梁诗洛冷笑,很是嘲讽:“出手对付一个村姑就够掉价了,要不是你哥当时没有活着的音讯,我也不可能因为你被一个村姑所激。傅斯年,你真以为安宁娣是什么好人吗?”
“你闭嘴!我不准你诬陷我姐姐!”安宁莎站在原地厉声呵斥。
傅斯辰:“她不是不好人,都救过我。”
梁诗洛看着傅斯辰的目光仿佛还带着恨铁不成钢,她看着他很久,最后一言不发提着包离开。
安宁莎见所有人都离开,心中大喜,是她的胜利!
她又试图抱住傅斯辰。
再一次被傅斯辰挡住,傅斯辰淡淡说:“你先回去。”
安宁莎委屈瘪嘴:“哥哥,我要和你一起住,那个家里没有你,我一个人好孤独。”
傅斯辰低头看她,浅浅扯起嘴角:“梁诗洛也被赶走了,我不是被你让给颜洛曼了吗?莎莎说话不算话?”
安宁莎大惊失色,瞳孔微动,不可置信且带着恐惧地看着傅斯辰,她一时回想不起刚才被梁诗洛激的还说了傅斯年什么不好的话。
在傅斯辰直直的目光下,安宁莎张了张嘴,没敢再狡辩什么,只是说:“那我等哥哥回家。”
安宁莎离开后,傅斯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又点了支烟。
颜洛曼则是靠门滑坐在地板上,现在好了,梁诗洛和傅斯辰的误会解开了。
她记得很清楚,在莱茵餐厅,梁诗洛说过,傅斯年答应过会娶她的。只是傅斯辰当时误会了梁诗洛,只是梁诗洛并不知道答应娶她的是傅斯辰。
颜洛曼也觉得好笑,她失落个什么劲?有些贪心不足了,她竟然也敢对傅斯辰产生妄想?就如梁诗洛所说,谁给她的勇气?
傅斯辰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查安宁娣当年的死因。”
颜洛曼爬起身,突然觉得好累,没有再去泡个澡,只爬上床,把浑身冰冷的自己包裹起来。
她睡的昏昏沉沉,敲门声把她惊醒。
“门没锁。”她声音模糊道。
进来的是傅子宁,她竟有些失落,缓缓闭上双眼后,她做了个深呼吸,渐渐扬起嘴角:“干嘛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傅子宁走到她床边,看着她疲惫的样子,眼里有浓浓的内疚。
“要不是我,她们也不会总来吵你。”他声音闷闷的。
“跟你没关系,你也是受害者。”她懒洋洋道。
傅子宁神色顿了顿,仿佛这一瞬间才想清楚罪魁祸首是谁,片刻后,傅子宁弯了眼角,抬手为颜洛曼掖了掖被角。
颜洛曼睁眼看他,只见傅子宁刚才进门时的无精打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喜悦和欢喜。
颜洛曼也没忍住扬起嘴角,抬手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你别想太多,都是大人的恩怨,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你永远记得,你先是你自己,才是别人的谁,永远都不要忘记了。”
傅子宁认真地听着,看不懂颜洛曼眼里那不明显的痛楚,他很认真地点头。
这个世界上的家长分很多种,一种是要孩子去完成自己的遗憾的,一种是想把自己的遗憾弥补到孩子身上的。
颜妈妈是第二种,颜洛曼也是第二种。
只是颜妈妈对母亲的爱还是太过执着。
颜洛曼则只是不想让傅子宁经历和她一样不好的过去甚至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