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萧玉珩双目赤红,紧握拳头,随意扯下身旁的一件外衫套上,怒气冲冲地下床,一把扯起在地上俯首跪着的翠儿的头发。
翠儿被扯得被迫仰起头,脸上满是惊恐和痛苦的神色。
萧玉珩死死地盯着翠儿,仿佛要用目光将她千刀万剐。萧玉珩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说着充满戾气的眼睛朝不远处的云湉看去,阴狠暴戾的目光让人遍体生寒。
众人的目光也纷纷向云湉看去,云湉清秀的眉毛皱起。“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了?”
萧玉珩目光狠狠地盯着云湉,指着地上的翠儿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的丫鬟在半路上拦住了我,给我下药!是不是你指使的,你们云家真是好样的啊,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连自己的女儿都能贡献出来!”
萧玉珩话说的很难听,在场的妇人不由得纷纷变了脸色,云母生气地上前,开口骂道:“你休要张口污我女儿的清白!一个丫头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给你下了药?”
萧玉珩恼羞成怒继续辩解:“他把我骗到房间里,在房间里熏香里下的药!”
云母正打算继续争辩,却被身旁的云湉轻轻拉了拉衣袖。云母回头看着女儿,不禁红了眼眶。
云湉走到人群最前面,朱唇轻启,声音轻柔,但不容忽视地开口说道:“六皇子殿下,我一直认为您是英明神武的人,竟然会被一个小丫鬟骗到厢房里,实在说不通呀。”
云湉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只是在长公主府,所有房间的钥匙都在长公主府的管家手中,因此所有的厢房都是锁不上的。如果六皇子殿下您觉得厢房内的熏香有问题,为什么不出去呢?或者是把香炉扔出去呢?”
说着,云湉款步走到那精致古朴的香炉旁,她微微侧身,伸出如玉般洁白的手,轻轻地捻了捻炉中的香灰:“我自小病弱,从小吃药长大,闲时也看些医书。根据香炉里剩下的香灰来看,香炉内的并不是什么来势迅猛的药,其药效发作之前要较长的前摇期,六皇子完全可以趁机走出房间。”
云湉一番话说完,房间内众人纷纷将吃瓜的眼神投向萧玉珩。
的确,明知道自己中了春药还坚持留在屋里,不就是想趁此机会将计就计吗?
现在又装作自己被陷害设计,也是好笑。
屋内众人纷纷捂嘴轻笑,轻蔑地看向萧玉珩。
萧玉珩敏锐地感觉到周边人眼神的变化,脸色铁青,但是他的确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他的确抱有着趁此机会强要了云湉的想法。
云湉又把视线转向跪在地上的翠儿,轻声说道:“我平时带你也不饱,却不想你今天会如此设计我。你平时给我带一些谈情说爱的闲书时,我也只是警告你,却不想你却心怀怨恨。”云湉语气低落,脸色一副被信任的人所背板伤心极了的神情,让人看了心疼极了。
云湉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身体不好,的确让你很难看到在云府的未来。如果你对在我身边服侍不满的话,你大可告诉母亲,让母亲为你去调到别处去,没有必要这样子陷害我。”
云湉声音微微颤抖,眼眶泛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我自问待你不薄,从未有过苛待之举,你却做出这等令人心寒之事。”
看着女儿如此伤心,云母也终于忍不住了,将伤心的云湉抱在怀中,厉声开口:“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做出这等腌臜事,休想留在府中,回去就将你发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