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姐,喝完这三杯,我才能放你去洗手间。”
许鸢抿着嘴看向路湛西,希望他能大发慈悲,但后者却心不在焉的看向别处。
她只能去硬着头皮低声开口:“实在抱歉宋先生,我真的喝不了了。”
“宋先生,要我看,许小姐这就是不卖你面子了,”一旁唐萱蝶忽然开口。
“您看许小姐说话做事分明清醒着呢,我和父亲在聚会上见多了,这样的人,至少还能再和七八杯呢。”
又转头看向许鸢:“许小姐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你这个身份见识的不多,不知道这谈生意呀都是要在酒中谈的。”
“既然你是湛西哥带来的私人秘书,这种事情都是要你表现的,”她左手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看着许鸢,“这也是给你机会,这样我好在湛西哥面前帮你说好话,才能升职加薪呀。”
刚才喝了十几杯,现在酒精的效果上来,许鸢觉得不止眼前模糊,甚至头也像裂了个缝般疼,而且那个“裂缝”似乎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痛。
她实在没法再喝了,鼓起勇气道:“路总说过,生意是为了双方共同的发展,在酒桌上喝酒只是表达彼此见到知己的喜悦,”
“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实在没办法喝了,也相信作为知己,宋总会理解我们路氏的。”
这话拿出了路氏,只希望宋广能忌惮些路湛西,给她个台阶。
“哦?”唐萱蝶睁着圆圆眼睛看向路湛西:“湛西哥,这话你说过吗?”
路湛西看着满脸红晕的许鸢,但满脑子都是他下午听到的那句:要是有别的路,我也不会回来。
所以说什么为了他才回来,都是骗人的。
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又紧,最后看着宋广开口:“最后三杯。”
这四个字如同将她订在案板上的铁钉,再无法挣扎。
许鸢看着面前玻璃杯里荡漾的棕褐色液体,闭上眼仰头。
“许小姐好酒量!”唐萱蝶咯咯笑:“湛西哥记得年终奖多给许鸢姐姐发些哦!”
许鸢只麻木往嘴里灌着酒精。
放下、仰起。
最后一杯落在玻璃桌面,路湛西紧攥的酒杯“嘭”的一声重重摔在桌面。
里面的液体因为惯性撒了大半。
再去看许鸢,早就夺门而出。
胃里翻腾,她趴在马桶上,抑制不住的汹涌呕出,眼前泛着金星。
项修良接到项灵欣电话时满脸无奈:“最近孟贺在家里出不来,许鸢的事情就都找我了是吧。”
项灵欣连忙解释:“不是,阿鸢和路湛西应酬,灌了她好多酒,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正在吐呢!”
项修良不信:“有阿湛在,她能喝到吐吗?”
提到这事项灵欣更生气,骂道:“对啊!路湛西发晒癲!怎么能放任阿鸢喝这么多!”
“时间紧迫,哥我把地址给你了,谢谢了!”
看着挂掉的电话,项修良默默感叹这个妹妹“重色轻哥”,一到吕子秋那里就不回家过夜,什么都指望他。
无奈摇摇头,拿起衣服一路到定位酒店,到包房时,开门就看到正趴跪在沙发前解许鸢针织裙纽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