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井航:昨晚在梁家,我再一次拒绝了梁父联姻的主意,我告诉他,我的人生从来不需要这样的绑定才能成功。今天梁宁宁到华阳来找我,她说,今天我只是梁宁宁,不是梁家长女,她对我告白,我认识梁宁宁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大胆肆意。我告诉她,你爱上的,只是我想让你看到的那个人,其实,你根本就不熟悉我。梁宁宁眼里含着泪,还满是倔强,她问我,那你是什么样的。我笑了笑,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一把撕开她的衬衫,动作粗鲁,看见了吗?我从来不是个斯文温润的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包养过别的女人,怎么样,我和爱着的那个人,是不是差距很大?我是天底下最爱你的分割线
之后的几天,为了好好的过个除夕,公司里几乎忙的人仰马翻,好像大家都是只留着一口气撑到放年假就好。
连我这个向来偷懒的人都怀疑自己被nn附了体,每天不是低头工作,就是行色匆匆。
匆忙到我拿着文件去找冀景航签字的时候都忘记了敲门。后来,很多次我都在想,如果那天我记得敲门,那是不是之后的那些事就都不会发生。
我风风火火的推开冀景航办公室的门,一声冀总还未来得及出口,眼前的一切让它生生卡在了我的喉咙里,像把利刃,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女子纤长的手臂攀在冀景航的肩,整个人都半卧在办公桌上,而那上面原有的摆设都已被横扫在地。就连那盆我送给冀景航防辐射的小仙人球也没能幸免,歪躺在地上,我似能听见它在哭泣,跟我诉说,它被摔的有多疼。
女子听到开门声,躲在冀景航怀里转过头来,是梁宁宁!她的领口已被扯开,露出了半个酥胸以及黑色的肩带,妖艳又魅惑。
我看了一眼冀景航,他的脸上还残存着没来得及掩饰的迫切。是啊,他就那么急,急到不能再走两步到休息室去,急到连门都不知道锁。
我退后,大力的关上门,声音响的连我自己都吓一跳,不知道是不是被门震到了,我只觉得头晕目眩,呼吸困难,我想,我要快点离开这里。
我奔回座位,拿了包就跑下楼梯,我甚至忘了坐电梯。
奔出公司的一刹那,我像活了过来,前方有辆出租车,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一把拽过那个即将坐进去的女人,自己钻了进去,关上车门,大声冲司机吼,开车。
司机大概被我吓到了,一脚油门就开了出去,很快我就听不到那个女子的辱骂声了。
那个精致严肃的办公桌居然被他用来做那样的事,我想起来就觉得不舒服。他也曾把我抵在那个办公桌边,说他想把那条象征着冀家女主人身份的祖母绿带在我的脖子上。我已记不清冀景航当时是什么样的表情,无论是什么,也不会有刚才来的急迫吧。
现在想想,一切都已遥远的像个梦。是啊,那原本就是个梦,资本家的世界哪里容得下我这个普通人的存在。
那么夏翊然呢?他现在也是个资本家,万人之上,如同帝王。他会容得下我吗?
夏翊然,夏翊然。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一件我急需证明的事。
“师傅,掉头,我们去御铭府邸。”
电梯升到18楼,我从包里摸出钥匙,在钥匙转动的那一瞬间我是有那么一点想要退却的,可是就在我颤抖的犹豫中,房门清脆的一声,开了。
关上房门后,我便淡定下来了。拿出手机给夏翊然拨了一个电话“我在御铭府邸等你。”简短的说完这一句,我便挂断了,并利落的关了机。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像是鼓励了我一般,让我把想做的事做的连贯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