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我姐姐是被王家那个小郎君带走的,咱们召集人手去他家要人吧。”李裹儿在旁边忍不住插嘴道。
“你闭嘴,”韦淑清心情不好,被李裹儿打断了自己的话,更加生气的呵斥道:“王家小郎君将蕙儿带走,必定是要救她性命。
冒冒失失的召集人手去王家要人,你以为他的阿耶右鹰卫大将军王孝杰是好说话的人吗?”
李裹儿也感到自己考虑不周,于是再次闭口不言。
就在庐陵王府在长安的人手四处寻找李仙蕙下落的时候,王宁甫已经带着在长安购买的药材打马回到了太乙宫。
此时的李仙蕙情况非常不好,她开始发高烧,脸色通红,浑身滚烫,神志不清的她,一直在喃喃的说着胡话。
看着躺在卧榻上的李仙蕙,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身上只穿了一身白色的亵衣,腹部的血沁出来将亵衣染红了一大片。
王宁甫心疼的如同刀割一般,他焦急的看着李仙蕙,却不知道该如何减轻她的痛苦。
这时,煎药的道士端着一碗汤药,进来,看着李仙蕙的现状,孙思邈也微微叹了口气。
“孙道长,公主殿下她是不是情况不妙啊?”王宁甫看到孙思邈叹息,心中不由得晚万分紧张。
孙思邈摇了摇头,“受伤的病人大多如此,我只是看到如花似玉的公主殿下,如今受了如此大的最,有些替她心疼。”
孙思邈的话,让王宁甫心中稍安,但也激起了他深深的自责,李仙蕙若不是因为要护着他,也不会被黑虎帮的少帮主宫夜白所伤。
他在心中暗下决心,李仙蕙如果能够平安度过这次危险,他从今以后会用自己全部的生命去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如果李仙蕙不幸罹难了,他哪怕拼着千刀万剐,也要将黑不帮连根拔起,杀得他们鸡犬不留。
孙思邈看出王宁甫的担心,他拍了拍王宁甫的肩上,“王将军也不必过于担心,我刚才闲来无事,替公主殿下卜了一卦。”
王宁甫已经是关心则乱,他听到孙思邈的话,连忙转过身子死死的盯着孙思邈:“老神仙,卦象如何,是凶是吉?”
孙思邈沉吟了一下,粘着胡须说“公主的卦象很怪,原本应该三年后有一个生死大劫。
但不久前,她命中有个奇怪的变化,因此,她的命理紊乱,贫道也看不清楚,不过,经过那次变化之后之后,我看她生机勃勃,应该不是短命之人。”
说罢,孙思邈从道士手中接过那碗汤药,又拿起一个药膏放在王宁甫双手中。
“王将军,虽然说医者父母心,但终究是男女有别,很多事情我们不太方便。
你如果希望公主好得快,有些事情恐怕要劳烦你多费心。”
王宁甫接过汤药和药膏,坚定的看着孙思邈,“老神仙您说,任何差遣,在下莫敢不从。”
孙思邈微微一笑,“有三件事,恐怕要麻烦王将军。
这第一呢,就是每日三次给公主殿下喂药。”
王宁甫点了点头,“这个是在下分内之事。”
孙思邈摇了摇头,“王将军,如今公主人事不省,神志不清,你打算怎么给她喂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