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厂子里,确实经常偷溜的。”
但是,也不能说他工作不认真。
虽然经常脱岗,但真落到实处,他自己本身的工作,还是处理得井井有条的。
换金凤姐的话来说,就是不上心,游戏人生,态度不端正,并非做不好,没能力。
许千万咂了咂嘴巴:“别说,看他这么勤快,我都想请他过来帮我们顾店了。”
但是,这并不可能。
毕竟,人家是真有家业要继承的。
人家那制衣厂规模,不比他这个路边小店强?能瞧得上?
“要不要请人这种事情,回去得跟阿言商量商量。”唐红叶说道。
明面上他们两人是老板,实则店里的大小事务,大方向的决策问题,不经过许言的筹谋和同意,他们可不放心。
别人家里的顶梁柱,肯定是家中的长辈。
可到了他们这边,倒是全看一个孩子,反过来了……
……
到了晚上收档回到家,许言听到先一步回家的唐红叶说,钟家良在店里待了一整天,连她回来的时候,他都不肯先走,便笑了。
“只要不待在厂子里,阿良大佬的行动能力是没问题的。”
更何况,事关他自己衣服的销量问题,他能不动力十足?
虽然忙活了这一整天,十分辛苦,但晚上回去睡觉,说不定都会做梦笑醒……
“我看他这孩子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那些衣服,以前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唐红叶感慨出声。
以前看得最多的,就是他在厂子里晃来晃去,无精打采的样子。
要不就是趁金凤姐出门,他抓紧时间,偷鸡摸狗,做手工,还贿赂大伙儿不要穿帮,狗狗祟祟的……
闻言,许言眉梢一挑。
“说起来,这衣服都上架将近一个月了,每月统计一次,可以跟阿良大佬算一算账了。”
前半个月,生意平平。
但是,后半个月,适逢气候降温,迎来生意的高潮,完全可以给出一个令人惊喜的数字。
唐红叶不蠢,她立刻意会到了什么。
“阿言,你是说,算完账后,跟金凤姐摊牌?”
“是呀,从订合同到现在,阿良大佬都憋了一个半月了,再不摊牌,他又得旧病复发,天天想着脱岗跑到旧城帮我们看店了。”许言笑道。
这并不是没可能。
一边是令人窒息又无趣的厂子,一边能看着自己的作品受到大众欢迎,原本还没这个心思,今天受到了刺激,以后上班肯定蠢蠢欲动,难以收心了。
说不定,梁金凤又会以为,儿子再度混上了那些猪朋狗友,死性不改了。
前些日子,是因为气候不给力,生意平淡,许言这才规劝钟家良淡定,不要着急,提早露馅了。
如今,生意火爆,天赐良机。
正是摊牌的好时候。
拿着实实在在靠着设计智慧赚来的钱,比任何苍白的解释都来得更加强有力,由不得梁金凤质疑。
他儿子,可不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