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乐器,唢呐为王。
唢呐一响,黄金万两。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唢呐一响全剧终。
许红枣识得唢呐的那一日,也是许姥爷曲终人散之时。有意识认识唢呐的时候,却是在秧歌伴奏的乐声里。
事实上,唢呐乐器,在民俗文化的活动中,也应用广泛,比如应用在扭秧歌中的伴奏。
唢呐是历史悠久、流行广泛、技巧丰富、表现力较强的民间吹管乐器。
唢呐发音开朗豪放,高亢雄壮,刚中有柔,柔中有刚,是深受广大人民喜爱和欢迎的民族乐器之一。
唢呐乐器广泛应用于民间的婚、丧、嫁、娶、礼、乐、典、祭及秧歌会等仪式伴奏中。
唢呐作为传统的双簧木管乐器,也是世界双簧管乐器家族中的一员,经过了几千年的发展,使得唢呐拥有着独特的气质与音色,是具有代表性的民族管乐器。
唢呐的音色雄壮,管身多由花梨木、檀木制成,呈圆锥形,顶端装有芦苇制成的双簧片通过铜质或银质的芯子与木管身连接,下端套着一个铜制的碗,加键唢呐还有半音键和高音键,拓展了音域增加了乐器表现力。
唢呐,也称为鼓吹,是“八音”乐器中的一种,也称作喇叭,传统的唢呐有百鸟朝凤、豫西二八板等经典额曲目。
唢呐是纯律乐器。高音唢呐发音穿透力、感染力强,过去多在民间的鼓乐班和地方曲艺、戏曲的伴奏里广泛的应用。
也正是因为唢呐在戏曲伴奏中的广泛应用,相对来说,许红枣实际接触唢呐的时间要比识得唢呐的时间还早一些的。
经过了不断的改良,唢呐也已经发展为传统唢呐与加键唢呐,丰富了演奏的技巧,提高了表现力,成为了一件具有特色的独奏乐器。
中、低、倍低音的唢呐音色浑厚,多用于民族管弦乐以及交响乐的合奏中。
上下五千年里,明代的古籍中开始了有对唢呐的记载。
明代武将戚继光曾把唢呐用于军乐之中。
在戚继光的《纪效新书·武备志》中说:“凡掌号笛,即是吹唢呐。”
此外,明代王磐的《朝天子·咏喇叭》也是描述唢呐最好的文章:“喇叭,唢呐,曲儿小,腔儿大。官船来往乱如麻,全仗你抬身价。军听了军愁,民听了民怕,哪里去辨什么真共假?眼见得吹翻了这家,吹伤了那家,只吹得水尽鹅飞罢。”
在明代后期时,唢呐就已经在戏曲音乐中占有了重要的地位,用以伴奏唱腔、吹奏过场曲牌。
而在以戏曲音乐为基础的民间器乐中,唢呐也是众多乐器中必不可少的乐器之一。
谢长夏第一次偶然到访萍窑洞的时候,瞧见的那座人烟稀少的古戏台,也曾经锣鼓喧天,丝竹盈耳过。
在明镜台下,也是许红枣最初接触到唢呐的地方。
在不同的戏曲伴奏中,也在秧歌队、高烧队喜气洋洋的伴奏乐中。
虽然久经沧桑,但古戏台后面砖雕的影壁依旧古朴典雅,装饰精美。
多少的波澜壮阔、哀婉缠绵、忠孝节义的故事都在古戏台上粉墨登场,剧情曲折委婉,演员们水袖轻舞,观众们如痴似醉。
萍窑洞村的古戏台建筑为歇山式屋顶,飞檐翘角,庄重中透着秀逸。
梁柱之间的雀替均为精致的木雕,艺术价值极高。
楼台分前、后两部分,后部是化妆室,雕花矮窗,前部是戏台,正对着广济寺,还与之共用一个小广场。
所以,许红枣的童年,仿佛生来就注定是与众不同的,可以说是自幼就与非物质民俗文化结缘的。
自蒙昧之时起,许红枣就隔三差五的与许姥姥和许姥爷一起住在萍窑洞村山顶上许家大院的窑洞里。
窑洞里冬暖夏凉的气候,将胎里不足的许红枣疗养的白白胖胖的,十分可爱。
许红枣成人以后,自己瞧见了自己小时候的照片,都觉得小宝贝可爱,水灵灵的大眼睛,讨人欢喜极了。
搞得许红枣也不得不伤春悲秋的感叹上一句:“我小时候可真是个大眼睛的美女,现在多少都是长残了的。这可怎么好啊!”
话又说回来,在许红枣的童年时期里,许红枣的小日子过的也是真的幸福快乐。
那个时候虽然没有风小窑,但因为有许家大院,生活里也总是风平浪静,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平安喜乐与安逸。
冬日闭藏,自收秋了以后,许红枣的妈妈也会陪着许红枣一起在许家大院里住着。
听戏,扭秧歌,踩高跷,转九曲黄河灯,剪纸,刺绣,编织。
一直到春节前夕不久,才会回去自己家里过年。
那时候的萍窑洞村,民俗文化类的活动也是方圆百里之内最丰富的。
在闭藏的时令里,乡下的人们也都是遵循时令的发展,藏起来不用下地劳作的。
虽然要守藏,但总还是要找一些事情打发时间的。
唱戏,就是当时非常流行的一种用来打发时间的冬季活动。
老百姓口中的唱戏,学名戏曲,是一项非常博大精深的非物质文化。
戏曲主要是由民间歌舞、说唱和滑稽戏三种不同的艺术形式综合而成。
戏曲起源于原始歌舞,是一种历史悠久的综合性舞台艺术样式。
戏曲艺术,由文学、音乐、舞蹈、美术、武术、杂技以及表演艺术综合而成,约有三百六十多个种类。
戏曲艺术的特点是将众多的艺术形式以一种标准聚合在一起,在共同具有的性质中体现其各自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