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灰鬃沙哑的声音中,星间客的历史被他娓娓道来:
“旧星历821年,第二代穿越者出现,但这次主机并没有选择直接吃掉飞升的穿越者们,而是显陷入了奇怪的静默之中,这让第二世代得以发展壮大,不少穿越者们之间取得了联系。”
“而因此我们才得以知晓那些铭刻在世界壁垒上的记录,知晓主机的真正面目,星间客内部的史官们普遍认为这是穿越者群体内部首次提出的合作与反抗的开始,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
“然后在旧星历999年到1001年,主机发动第二次收割,第一次自由战争打响,然后迅速走向失败。”
“怎么会败的怎么快?”
阿本斯不解,明明第二世代的穿越者们无论是团结程度和战斗力都要远远强于第一世代,怎么会这么快就走向灭亡?
“因为经过对主机状况的评估和密修会(第二世代穿越者内部的大型结社)的判断,穿越者们得出结论:以当时的力量来看,无论如何反抗都是不可能战胜主机,最后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灭亡。”
“所以他们选择了将大部分的资源与新生代穿越者保存起来,埋藏在各个遗迹世界以图后举,最后壮烈的牺牲在了反抗之路上。”
“……”
阿本斯沉默,对于这些前辈而言,那种必死之路我独行的做法是需要巨大的勇气的,他实在是不能去评价这些先人什么。
“被系统杀死的穿越者的一切都会被主机回收和恢复伤势,这意味着一旦失败,主机只会变得更加强大。
“而更可怕的是,寄生在我们身上的系统会永远注视着我们,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打不赢的战争,你要如何在完全透明的情况下击败一个远强于你的对手?”
听到这,阿本斯发觉不对,连忙提问:
“灰鬃先生,既然你说穿越者对于系统完全透明,那他们是怎么做到将资源埋藏起来不被系统发现的呢?”
“好问题!”
灰鬃大声的回答阿本斯的疑惑:“在第二世代穿越者中有一位智者,他通过对自己系统的逆向研究,成功研发出能暂时屏蔽系统与主机联系的技术,也是现在灵魂讯号屏蔽技术的前身,使得第二世代的仓鼠搬家计划具备了可行性。”
“但很遗憾,漫长的时间中我们已经难以得知他的真名,只知道他所用过的一个代号—先知。”
“在仓鼠搬家计划只进行了三分之二的时候,由于技术的不完善,计划提前暴露了,因此第二世代才败亡的如此之快。”
“而无论当时的穿越者们怎么想的,但我们要承认的是,这笔资源确实在之后与主机作战的时候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只是有一个缺点……”
“?”
灰鬃先的脸上露出微妙的表情,他说:
“由于为了避免这些资源被系统们回收利用,这些资源藏匿之隐蔽,直到现在都没能完全被星间客掌握。”
“………”
该说是前辈们的执行能力太好了?还是要说后辈们的挖洞能力太逊了?总之阿本斯确实从刚才略带悲伤的氛围中脱离出来了。
讲到这,灰鬃似乎有些兴趣阑珊,挥了挥手结束了这场历史课:
“唉,就说到这吧,这些陈年旧事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就多看看法尔曼科斯分部的智库,那些记载可要比老头子我讲的好多了。既然系统已经激活,你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