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军的前哨大营,到最后收拢的残部找到的逃兵,聚拢起来也不过两千三百多人。
脱欢找到了自己的残兵败将,看着大家伙要么受了伤,要么被打的垂头丧气的模样,迎着月光,他也长长的叹了口气。
“大明得人,大明得人啊!”
“临行之前,我与父亲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守好大营,一定会让那个大明的知州投奔瓦剌。”
“可现如今,不仅那个姓方的知州没有拉拢,过来就连父亲交给自己的两万前哨军,也全部覆灭了。”
正在这时一名下属来报。
首领马上就要到了,距此地已经不足一里了。
脱欢垂头丧气的点了点头,坐在马背上长吁短叹了好一会儿,这才强打起精神准备迎接父亲的到来。
马哈木率领四万瓦剌大军,缓缓赶到。
今日之事,马哈木早就已经接到消息了,大明那边出了个勇将有万夫不当之勇。
一个人带着一百骑兵,面对百倍于自己的兵力,居然还能够做到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马哈木的心腹斯热不就是死在了那勇将之手吗?
马哈木看着迎接自己的儿子,来到自己的马前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低着头垂头丧气。
“父亲我错了,您惩罚我吧!”
马哈木跳下马来来到儿子面前,伸手将儿子搀扶了起来。
“好了好了,大明人才兴旺,这个不怪你。”
“遥想当年先齐王殿下不也是被大明的中山王,开平王追的抱着浮木过河。”
“我儿今日还能替父找到收拢这两千多没兵力,你已经很不容易了。”
“更何况那大明的老皇帝已经来了,这个人必定是老皇帝手下一等一的勇将!”
脱欢一愣,不解的问道。
“父亲,那勇将不是别人,是滦州知州方明,经常去打劫鞑靼的那个。”
马哈木摇了摇头。
“傻孩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那人的知州身份只不过是个掩护,他真实身份一定是老皇帝手下的心腹干将,之所以将他安排在滦州,也是为了方便他控制草原。”
“老皇帝造反登基,不在北平了之后反而去了千里之外的应天,对于草原局势他一下子就像是变瞎了一样,看也看不清了。”
“所以他便在北平附近的滦州安排了一个自己的心腹,那个心腹存在的意义就是替他看守草原,他是老皇帝的眼睛。”
脱欢听到此处,这才顿觉恍然大悟。
父亲说的对呀,这般勇将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州,必然是大明的老皇帝为了控制草原,压制草原而安排的心腹干将。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这一仗自己输的倒也算是不冤。
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马哈木走到两千余名残兵败将面前。
“诸位弟兄,虽然这一仗败了,但是汉人的兵法有云胜败乃兵家常事。”
“就算是大明的老皇帝那个战争疯子,他也打过几次败仗!”
“更何况此次我瓦剌并未伤到元气,大军还在!”
“在诸位兄弟驻扎在此地之时,我已派人将草原漠北的几处小部落悉数吞并,如今我瓦剌的兵力已接近五万!”
“天命已然应与草原!这一战不过是小小的插曲而已,与形势并无多少变化,更何况你们不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