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早方依依在试用自己的洗面奶。挤出清莹乳化剂,打湿脸上,揉搓出泡沫。还未用水冲透,只是打量镜中清一色发箍。
艾馨还没睡醒般,微卷头发丝耷拉在身后。方依依又回头叫来她,说:“你也用这个,效果很好。”
过了半天,便一起站在镜前。用指尖拨动,体会冰晶的洁净。嗅着其中味道,问:“淡绿色,是花青素的吗?”
回:“不是的,氨基酸薄荷。”
随后冲洗完脸,又用干燥毛巾在脸上揉皱。让艾馨坐到沙发椅,用气垫梳理清发缕。先梳卷前额留海,再抓上两旁发丝。在后脑勺梳出麻花,套一个香肠圈,置边肩膀侧。
中途,艾馨问:“我发质好吗?”
回:“挺可爱,像梳一只小狗。”不一会儿,海洋色妆容也告一段落。透亮腮红,眼影凸显伶仃质朴。
“前几天你去干嘛了?”
“班里开课,认识很多同学。”
“接受新课程还好吗?”
“无言以对。”
班级里,文学社的社长也是体委:赵青睐。他顶着一头咖啡棕短发,有模有样梳成三七分。
平时酷爱健身项目,游泳,篮球。在艾馨琢磨问题时,竟把一副泳镜砸向课桌,发出声响吓的猛一激灵。
“什么啊!”
“嘿,鸭梨。”
不习惯记下成员名字,也认为都不好记。取而代之,更常称呼她们网络ID。
这样,每次联谊,也便与彼此相知。
“妹,我们算同桌?”
“隔着走廊,应该不算。”
也许是妆容显目,才让体委注意过来。也有了同班认识的,冲向毕业伉俪。
风穿过门窗,吹向零碎两鬓。突然很想躺下,或目光倒置。那样光环,普照,枝桠还会摇晃,看到是另一番影像。
“明天休假,要不要来游泳馆?”
“你有比赛?”
“普通训练赛。”
听到照常回绝,上完上午的课,就要赶去肖誓学校。周末运动会发起太早,行程也太满。身为观众席观众,参与每个项目,得繁忙大半天。
课堂又见到方老师,标配黑色眼镜,和皮鞋,还很平易近人。他在黑板列出要讲的大纲,逐一叙述。
从主体布局,笔刀走向,到绘图归类。各方面的,令艺术家追随的新油画,与文艺气息旧油画区别。看的出长假后,对回到岗位上诚恳教诲。
中途,还点名提问:“最欣赏的画作是?”
艾馨回:“梵高的星空。”
“怎么想到这幅画?”
“梵高是位性格刚烈的先生,这是抽象派的转折,也是他独创的代表作。”
以为只想到艾馨,下个问题赵青睐站起来回答。
“平时常画什么?”
“素描体的物件,雕塑。”
“为什么画这些?”
“素描是灰白的立体画,也能从二次维走向三次维度,领略艺术真谛。”
“很好,有自己见解。”
面临他的灵魂拷问,不得不说,二人屏住呼吸。两个课时合并的大课到时间,将近一小时过去。
下课铃悠远拉长,还不忘交代课余功课。用自己看法,同样的完成新式油画。
试着表达艺术,选标准尺寸油纸。涉及讲课的内容,立马迎来挑战。艾馨握着的笔,放在嘴中,再用上下齿咬合。
同学还是仓促,略显倦怠。
“妹,要我送你吗?”
“不用,还有我们是同学,不是你学妹。”为社长的热心头晕,坐在位子想了一会儿。
‘下次画什么?’
‘用到什么工具?什么参考书?’
目送繁杂的脚步离去,也才离身座位板凳。
背着轻便款式书包,身上穿的假两件针织衫。吃了点东西,才上到公交。
车间有很多空位,选了靠后一排座位。前面男女呢喃着,说实话,不知道他们说什么?或说出看法,或道出忧忡。
看向窗外,车身在路面颠簸。白蜡树枝也随陡坡,一派倾斜趋势。深呼一口气,冷冻的暮霭随之而来。参杂排放尾气,闹市混合尘烟。
川流的人行天桥,却望到人影。少女麦金色的发丝舒卷,身上穿深色高领内衬,白色花边外裙。步数甚微,只走在人群后边,又保持一定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