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记得她吹箫的样子,淡然的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好像是天空中的云,永远也抓不住,也看不穿。我好像就现在这样一直跟着她学下去,那时候我不知道生命是这样短暂。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的初夏,流水潺潺,空谷传响,到了晚上竹林里还有成千上万的萤火虫,我抓了很多很多的萤火虫,在回去的路上迷了路,我找不到师父,这时有一道黑影飞过,师父跟着黑影走了,那个黑影像是一个男子的身影,我跟着过去了,可是我看到的是那个黑影似乎对师父有些敬意,我想走近一看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道白光,我便昏迷了过去......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我问了师父,她告诉我:“阿黎,你昨天晚可是不小心掉进了地洞了,昏了过去,现在可好些?”
我说:“我是不小心掉进了地洞里?”
师父点了点头:“小丫头,天黑了就连回家的路都不记得。”
我继续问道:“可是,我明明看见,你和一个黑衣人在对话?”
换师父笑了笑说:“许是天太黑了,看错了!”
我本不愿多想,但是在师父的眉宇间中有一丝难以琢磨的隐忍,还有些挣扎。
小时候我总认为不打人的人都是好人,后来才明白人是最难看清的,如果不去深究便好。
师父性子好这倒也顺了我的性子。
后灵想起她与师兄炎帝三年前为下了一盘棋:
“师兄,你方才说,大荒将有一场大劫?”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何以见得?”
“当句芒,再临大荒的时候就是那个人出现的时候。”
那时候我虽然小,但我依稀记得那个人的穿着,是一位黑衣人!
“是他。”
那天晚上,师父躺在古树沉思。
我望着那轮月亮说:“师父?在月亮里面有一只小兔子在看你!”我爬上树去,一急脚一滑眼看就要掉下来了,没想到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睁开眼是看到的是师父。大概是年纪太小不懂,也不明白那种感觉是什么?
曼陀罗花盛开的年华,当时年幼,此去经年良辰美景如同虚设。
三个月后,村中有不少人家得了瘟疫,师父赶到时疫情已经扩散,只是有一味药名叫赤芍药,早在十年前就非常稀少,现在近乎绝种,若想只好村民的瘟疫就必须要采到赤芍药。
村里的王大婶抱着儿子来找师父说:“我们家就一个儿子,如今人无论如何都求你救救他。”
隔壁家的驼背王二伯说:“救救我们。”
我说:“师父,也需要休息啊。”
师父说:“我一定会竭尽所能救大家的。”
师父研究病因,十分头痛,师父正想得出神,我拿了一束白色的花,给师父,师父一看说:“这花有毒,你拿着做什么?”
我连忙扔掉满脸焦虑地说:“啊?”我连忙扔掉,师父用手帕拿起我扔掉的花说:“这个倒也没事。”
我叹了口气。
师父有拿起花看了看,我说:“师父这草有毒你还拿着做什么?”
师父的眼睛突然明亮了问:“这花是从哪里来的?”
我疑惑不解地说:“前面悬崖上。”
师父看了看悬崖上留下的溪水心想:是溪水,这里的村民之所以得病是因为喝了溪水,溪水中沾染了岸上的君影花粉含有剧毒。村民之所得症状大多是一般部潮红,紧张易怒,头疼,幻觉,红斑,胃疼,恶心,心跳减慢,心力衰竭,昏迷等。是中毒的现象。用柴胡一两去苗,犀角屑一两,赤芍药三分,黄芩一两,栀子仁八枚,川大黄一两锉碎,川朴消一两半。
师父为了帮村民找到赤芍药,每天都在山上度过,直到五天后,我看见他狼狈地拿着赤芍药走到药房,我看到他身有无数伤口,鲜血浸湿了纱布,而此刻他在为那些曾经赶他出大荒的人,我永远无法想象一个可以这样善良。
族长看着他满身伤痕说:“我先帮你看一下七伤口。”
师父正在抓的药洒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说:“不必了,救人要紧,我扛得住。”
她转身一个淡淡的微笑,让我觉得十分温暖,如浴阳光,干净的没有任何污尘。
村里的人渐渐好了起来,而村民们也渐渐接受了师父。
张大婶带了些猪肉来给师父,说是谢谢他救了她儿子的命,师父把猪肉都给了我,还有王二伯掉了条大鱼送了过来,说是道歉。
更夸张的的是风大娘领了好几个红包说是给师父做媒。
我不明白做媒是什么就去问师父:“做媒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