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阿卡姆疯人院最里面的监狱，换上病号服的头号罪犯小丑，双手双脚被固定在铁椅上。

在夏普院长和杨医生先后离开后，高跟鞋的踩踏声从监狱门口传来。

小丑回头望去，那是长的像极了天使模特的双马尾医生。

“我是你的心理医生。半天了，你也应该渴了，我给你拿了一杯水。”

顾修抱着一本记录本，拿着一杯一次性杯子的水放在小丑桌子的前面。

小丑诚恳开口：“谢谢，只是我双手被锁住了，要怎么才能喝到杯子里的水呢？”

“你是没嘴吗？”

顾修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坐在桌子正前的椅子上。

“哈哈，说的也对。”

小丑露出有些滑稽的笑容，随后用力低头，用嘴里叼住一次性杯子，往后仰头喝水。

杯子里的水，大半打湿了他的脸和囚服，只能喝到非常少的一部分。

小丑呛了一口，嘴角肆意弯起：“在我以前，也曾经有过一个心理医生，我每周都需要向她咨询心理问题。”

“后来，我发现她不是诚心想要治我，只是为了那笔心理咨询费，我的病情其实也早就治不好了。”

“因为不是我病了，而是哥谭病了。”

穿着囚服、锁在铁椅上的罪犯小丑，此时像极了一位街头演讲家，富有情绪感染力。

“都记下了。”顾修点点头，拿起钢笔记录下来：“你觉得不是你病了，是这个世界病了。”

“是啊，你不这么觉得吗？”小丑肆意地露出狂意的笑容：“这座疯狂的都市，造就了疯狂的我们，我只是扣响了第一枪……”

“好了好了，就此打住吧。”

双马尾的女医生突然叹了口气，打断了小丑的话语，挠了挠耳朵：“我实在忍不住了。”

“什么？”小丑怔了一下。

顾修平静地看着小丑，不想再配合对方的演戏了，“刚才，我在你喝的水里放了毒，你很快就会死了。”

“怎么可能，你不是医生吗。”小丑笑笑，他不相信，还以为对方只是在吓自己。

“是啊，正因为是医生，所以更方便毒杀人了。”顾修脸上平静极了。

小丑也感觉到，一阵绞痛正从体内心脏的区域往外蔓延。

杀他，对方是认真的！

“你为什么要杀我？”小丑困惑不解，他想过自己的许多种死法，更想直接死在蝙蝠侠的手上，让对方也沾染上罪恶的鲜血！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一个完全不认识，本来应该是治愈自己心理疾病的年轻女医生手里。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和你的确无冤无仇，杀了你我也不会感到任何的愉悦。”

顾修平静地看着小丑：“如果非要一个理由，那就是——

‘没了你，对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