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白则天上躺卧伸了个懒腰道“困死了,睡觉睡觉!”
暗影卫,诏狱地牢
阴暗潮湿的地牢,充斥着各种哀鸣,各角落蛇鼠横生,刑具应有尽有,时不时传来一阵鞭打的斥责声,和囚犯的不断哀嚎~
夏璨在陈思欲的陪同下,来到了那名伪金刚镜刺客前
看着那名长相普通的金刚经剑修,夏璨不禁感叹:“还真是个当刺客的料啊,这相貌放在大街上,都不会看他第二眼
陈思欲谄媚道:“殿下英明神武,再厉害的刺客,现在不也在这诏狱里面嘛?”
“查清了?”
陈思欲回道:“启禀殿下,此人身份乃是京州府尹的一个捕快,名为张广
是暗藏在西夏国的一名密探,其余刺客则是潜伏在西夏州各个地的碟子,身份各异”
“哪国的?”
“暂未查明”
“幕后主使是谁?
“暂且不知”
“你他娘的……有什么用?”
“殿……殿下这不还没审呢嘛
“那你倒是审啊!”
“这不是您来了嘛”
陈思欲问道:“殿下可知谁要刺杀你?
“嚯哟,这话说的真新鲜,想本皇子死的人海了去了,上哪知道去啊”
……
一名暗影卫,一瓢清水将昏死过去的金刚镜刺客泼醒
夏璨见对方悠悠醒转开口道:
“从一品高手?用剑的?”
张广极力张开眼,虚弱道:“要杀要剐随你便”
夏璨翻了个白眼道:“怎么又是这句啊,你们这些个刺客能不能讲点别的啊?”
好不容易修得境界,放着荣华富贵不要?非得给你后面的人死撑?”
张广咧着嘴嗤笑道:“我死了,你也不远了”
夏璨来回踱步道:“你笑什么?离死也不远?怎么?你的这场刺杀只是掩人耳目?真正的刺杀另有其人?
可我身在西夏京城,想死比想活还难,谁能杀我?这么说来王府有你们的内应?
“是在掩饰什么?为了让我麻痹,这次刺杀全部精锐尽出,甚至不惜动用你这个从一品的高手做铺垫?
当然,杀了最好,本皇子就算侥幸没死,真正的刺杀还在后面?”
张广闻言一震:“你不是纨绔?夏璨!你藏的的好深啊”
夏璨双手一摊道:“怎么不是纨绔了?天下第一纨绔实至名归,寻花问柳,欺男霸女本皇子哪样不是拿手活?”
张广冷哼一声:“那又如何?就算你夏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休想从我这得到半句”
夏璨竖起拇指称赞道:“大聪明,真硬气,佩服佩服!
“人家都把你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为什么本皇子让高手提前埋伏在青楼??
不惜以身犯险引你们出来,不觉得奇怪?
“难道我真的未卜先知?
张广问道:什么意思?哼,你夏璨贪生怕死,身边有高手护卫也正常,我等只是运气不好!
“说你是大聪明还不承认,昨晚本皇子收到一封密信,上面就一句话
“小心身边人”
“简单来说,你们只是棋子,而且被人出卖了”
当然了,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乐于助人一向是本皇子的宗旨,干脆制造一些机会给你们,没想到还真有收获”
张广连忙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你在胡说八道!
夏璨冷笑道:“你主子压根就没管过你死活,不过你运气还是很好,本皇子一向愿意给人机会
张广闭目不再言语
夏璨:“听好了,臣服本皇子,一年之内本皇子助你破开瓶颈,你应该知道那名白衣剑仙的含金量
不需要你深入敌后,也无需你冲锋陷阵,只需要在我身边当个护卫,一年之后你破镜自行离去,绝不阻拦
拒绝,死!
张广睁开双眼重新审视眼前被人诟病的西夏皇子:“让我当护卫?不怕我在此期间对你下手?”
夏璨微微一笑:“你可以试试”
对于一个碟子死士,早已做好死亡准备,但作为一名武夫,而且是难得剑修,追寻那武道大宗师的境界同样令人向往。
早已抱着必死的心态,以身殉国的张广,此时内心有些动摇,没有谁愿意死,而且还是在武道一途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前提下,选择去死
张广沉思良久缓缓道:“我是魏国的甲等密探,跟我一样的密探夏国还有一位,是他拿着令牌,启动所有碟子死士,见机行事,刺杀二皇子”
夏璨问道“那人是谁?”
“我并不知晓,他当时蒙着面,如不是他拿着令牌去府尹找到我
我根本就不知道,夏国还有一位密探”
“什么令牌?”
“太子令!”
夏璨眉头一皱,“西门萧庆?这么说是他想刺杀我?这就不奇怪了
张广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届时夏国高手会被引开,就算我刺杀不成
还有后手,至于后手是什么,不得而知,也许就像殿下所说那样,身边之人刺杀之嫌最大”
夏璨此时更好奇的是昨晚那张字条是何人送来的”
陈思欲低声问道:“殿下,这魏国太子抽什么风,制造这场刺杀?完全是飞蛾扑火啊”
夏璨没好气道:“也没什么,就是当年在赵国的时候把他摁在粪坑里吃屎来着,哦~对了,还有就是把他敲晕,绑树上脱光衣服,抹了点蜂蜜,谁知道他这么小气,刚当上太子没几天就来寻仇,太小气了这是一国储君的气度嘛?”
听的陈思欲目瞪口呆,当年在赵国,殿下才几岁啊?就如此……?人家不找人砍你才怪,这整一个童年阴影啊
暗影卫千户古华急匆匆赶来地牢,朝夏璨行礼道:“启禀殿下,有……有…”
陈思欲一巴掌拍古华脸上怒道:“支支吾吾的干什么?有事就说!
古华站稳身姿沉声道:“启禀殿下,贺老死了!”
“什么?!”夏璨惊呼道
古华单膝跪地道:“千真万确,贺老在函谷关外,力战魏国剑仙邓余七,力竭战死、遗体正从函谷关往京城送”
夏璨一巴掌甩在陈思欲脸上:“谁让他去函谷关的!?别说你不知情?!暗影卫指挥使大人?”
陈思欲捂着脸欲哭无泪:“殿下,不是属下不知,是陛下的意思”
——赵国,邯州
邯州作为赵国京城,其繁华程度不言而喻,驿道周围商铺众多,叫卖声连绵不绝
两位穿着荣贵的年轻男子并驾齐驱走在邯州城里,而在两人后面则跟着一个背剑男子
一人边走边介绍当地景色美食,另一人则是一脸不悦,眉宇间皆是阴霾
三人来到了一间馄饨铺,自然是雍劫与西门萧庆以及刚从函谷关回来的,邓余七
雍劫冲里面喊道:“老板,来两碗馄饨,微辣!
“好嘞~两碗馄饨~客官稍等”
雍劫招呼着西门萧庆道:“愣着干嘛啊?,坐啊!
西门萧庆一脸铁青:“雍劫!你最好给我个解释!为什么你的人没有出现?!
雍劫扯了扯嘴角道:“在你我合谋之前,赵国在西夏的碟子就已经被拔掉了”
西门萧庆气的脸色发白极力压制着怒火:“那你跟我合谋你姥姥?!
西门萧庆内心咆哮道:玩呢?闹呢?你他娘的,老子搭上魏国所有在夏国的暗探碟子,现在你跟我说你赵国的谍报被除掉了?!
雍劫一脸无辜双手一摊道:你自己上赶子求我,我能怎么办,总不能就我赵国一家肉疼吧?
而且此次并不是全无收获啊,至少知道夏璨身边有一名超一流高手,一招秒杀一名从一品的剑修,此人实力至少是通玄镜往上”
邓先生也破镜了,天人境剑修啊,在这个天下,有几个天人镜?还是名剑仙
西门萧庆怒极反笑道:“好!很好!今日之耻魏国记下了!?!
雍劫眼睛一眯笑道:“请你吃碗馄饨,赔礼道歉够不够诚意?
邓余七闻言上前一步,欲拔剑,太他娘的欺负人了!
雍劫语气渐冷道:“邓先生,这里是邯州!不要以为是天人境了,就可以主次不分!”
街道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烟火气息十足,邓余七闻言眼神一禀,剑气若有若无的充斥周边,让人如坠冰窟~
随着一道叫声打破这氛围“来嘞~客官你的馄饨~”
西门萧庆伸手拦下邓余七,随即对雍劫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吃!你!大!爷!
西门萧庆拂袖而去,启程返魏
雍劫看着桌子上的两碗馄饨,摇了摇头道:“还读书人?简直有辱斯文,这种人也能读出个君子贤人?简直是浪费食物……
“呼~真香!”
就在雍劫大快朵颐时,有一穿着荣贵华服的中年男子,径直向雍劫,街道不远处停放着一辆六马龙辇,后面依次排开十三名侍女,每一个都丝毫不输勾栏之地的头牌容貌,婀娜多姿~号称赵国十三钗
男子虽说人到中年,但身上那种贵公子气质,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给人一种比诗还风流的人格魅力
男子落座于一旁,轻声笑道:“从小到大,还是这般吃相,也不知道改改?”
雍劫头也不抬道:“师傅,这次我吃相难看吗?”
“差不多!”
雍劫又问道:“那师傅,这次是觉得我做的不对?过分了?”
中年男子依旧笑道:“我东方青枫的弟子,摆他魏国一道又如何?别说死了一百个死士,就算今天你想把西门萧庆留这,也算不了什么;一个刚得势就急于报仇的皇子,有何可惧?
东方青枫,雍劫的师傅,仅凭那一架龙辇便知其在赵国的地位,天子驾六,东方青枫亦是如此
雍劫不解道:“那师傅您这是?”
东方青枫道:“不懂?馄饨白吃了?光顾着吃不长脑子啊?
“再来多两碗,你吃不吃得下?你师傅我给不给的起钱?”
雍劫恍然大悟道:“我这不是怕撑着嘛,虽说去了四桌客,也不好全吃了啊”
东方青枫淡淡道:“不会与西夏一起吃?还会怕撑?”
“至少还知道送个信”
雍劫咧嘴一笑:“西门萧庆哪能是夏璨的对手!”
东方青枫道:“吃完这碗馄饨赶紧滚去通禅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