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本该是这样，早该是这样！！”

耍完威风后，吩咐人连夜将她寝宫拆掉，还说天气晴朗了晒干烧掉！而她自己住进先皇的宫殿，也就是李锦的爹李凡年宫宇，大尚君王的居住地。

宫人伺候她在玉池里洗澡，洗去身上的疲乏，洗去全身污垢。她顺服地闭上眼睛，口中忍不住：“舒服呀—”

给她洗头的宫人起先以为头上是脏东西，用上好花瓣浸的水洗了好几遍，还是灰灰的，将头发放在手中细看才发现这是有白发了。

宫里边的事早就传开了，都知道公主生产时出了意外，小公主没能保下来。想必长公主伤心过度，一夜白了发，黑白混合间以至于像是一头灰发。

为公主洗到手指时发现指甲盖都劈开了，要知道长公主生来金枝玉叶，十根手指郁郁葱葱留着时兴的微长净甲，也就是右手指关节处有两茧子，那也是勤写字的结果。

“公主...你的手，呜唔－”那小宫人心中难受，忍着小声呜咽。

水中的李锦，奇怪地看了宫人一眼温柔道：“聒噪，你下去吧。”看着人捂着脸离开。

帝王的浴池是汉白玉做的，整个人泡在里边靠着光滑的池壁，彻底放松下来：“放心，我不会放过那些人的，再等等，就没有感觉了。”对着空气说话。

左边眼睛忽然留下一滴泪，挂在脸颊处。她自己也觉得奇怪摸上去，疑惑：“哭了？”

“别哭，哭是世上最没有用的。”说着手掌拂过自己的眼睛，过后两眼神情一致了。是也不是她，不纯粹的彼此，二者不想认输只不过一强一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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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看董清清走后看向那碗汤水，瞧见里边那枚玉环，瓷碗一下子掉落在被子上散落着点点熟透的肉。本就虚弱的呼吸加重起来，将面前那盅汤扫到地上，仰天凄惨叫起来。

激动得开始渗血，从她下身开始绽开巨大的血花，这时外边人听见动静才进来。

“额啊－！”贝齿咬地紧紧的，再也说不出话来。跟随稳婆进来的医师是男人，可他们掀开被子一同看着她。

无暇想其他了。

孩子。

“长公主大出血了！！”

“孩子！孩子脚先出来了，这可怎么办。”

李锦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抓向那男医师衣服投去祈求的眼神，却被无情甩开，那人还嫌弃地在床帘上擦擦。

没有办法，她只能强迫自己振作，两只手抓着两边床沿红木上。

本应该助她生产的人站在她身边看着，好似在等她出事，等她死。凭着生李曌的经验开始用力，只听见几声骨头折断细微声，下身一松。

“断...断了！”稳婆大声地叫起来。

床上失力的某人，已经看不见了。

耳边听见医师在说，早就憋死了......

不甘心...不甘心。

小公主被裹上两层布让稳婆带了出去。

门打开时董清清和李曌已经到了，不知道在外边听了多久，稳婆站在李曌面前停下来。

片刻李曌猜到了，厌恶说道：“还不拿去处理掉！！”一眼都不想给。

同为女人的董清清欲言又止，看着稳婆走掉，幽深看向那间房，她也在等。

医师终于出来，朝着众人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