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猛营,按照正儿八经的朝廷军制,应为校,设校尉,无校尉时由军司马领之。
营,本是单独设营垒之意,渐渐成为替代性的一级军队编制。
武猛营屯驻宛城东北郊,临淯水的高岗上。
你以为的带兵:将领与士卒同灶吃饭、同营睡觉,成天一起摸爬滚打,还会给腿上长疮的士卒吮吸那个啥。
典满的带兵:我特么就是曹记手下的包工头,跑关系、捞利益有我,许诺、打气、画大饼,让兄弟们心甘情愿卖命也有我,其他的……
假司马许拓和军侯、假军侯,主薄沈南是干嘛吃的?
何况,人家还是参司空军事,一天不跟同僚小叔曹纯过过招,铁定浑身不得劲。
无论在旁人眼里,还是实际上,典满和曹纯的关系,那是相当的不错!
班师回许都的军议散去,曹纯拉扯典满到一旁,神叨叨的说:“你猜,昨儿谁结亲了?”
喔擦,你脑阔里除了结亲,还能装下什么事?
“大兄和张绣!”
曹纯自以为会石破天惊,哪知典满面色平静,毫无反应。
“曹钧和张绣之女,娃娃亲。啧啧,三岁就定了亲事,不像你18岁都没着落。”
无视曹纯的暗示和顺带贬低,典满不得不佩服曹老板,真特么是“能人所不能”。
曹昂、曹安民命丧张绣之手,过去500天不到,曹钧就能与张氏结亲!
典满自问,老子做不到!
没有意料中的回应,曹纯也觉无趣,心念一转,搂着典满的肩膀,亲热的说:“走,走,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啥地方?”
“你带钱没有?”
刚得了封赏,典满荷包里还是有几个钱滴!不过,他摇头道:“我没钱,带钱做什么?”
曹纯脸上浮现出猥琐之色,典满顿时警觉,甩开肩膀上的爪子,后退几步。
“你莫非想去妓寨喝酒?”
典满察言观色,知道自己没猜错。曹纯啊,你真以为老子是黄花大处男?想让老子破身后食髓知味,然后提亲?呸!
他鄙夷道:“就你那点酒量……啧啧,前些天在偏殿喝吐了吧?”
曹纯脸红气急,他可以打唐铉一顿撒气,但在这个问题上,他决计说不过典满,只能憋着。
王必追出来,看他们都在,忙道:“子和、典满,主公有请。”
哦豁,花酒喝不成了。其实,典满也想去开个眼界的。
曹老板在大殿里负手踱步,眉宇间隐有忧色,听到脚步渐近,出声招呼:“你二人上前来,看看舆图,大军班师后,如若刘表来攻,该当如何抵御?”
刘表不会来!典满心里笃定,嘴巴却很严实,他猜想,应该是朝廷驳回了拜赵岐为司空的表奏。
故而,曹老板觉得刘表会被赵岐影响,坚定北上的决心,以期与河北的袁绍相策应。
欸,刘表可以受赵岐影响,但是,刘表更是受到荆州本地世族的控制!
既然......机会啊!
典满、曹纯看了一会儿地图,抬头交换眼色。郭嘉、荀攸等人不在,显然,这是曹老板专门栽培、考察二人的题目。
你说!
你先说!
你特么,老子是叔叔,你先说!
凭啥?老子是典侯爷,你还没封侯呢!
曹老板看在眼里,暗自为两人关系亲密高兴,却板脸喝道:“挤眉弄眼,成何体统!”
曹纯自忖脸皮没有典满厚,推让不过,只得说道:“主公,我以为可在叶县留屯一营兵,随时支应宛城、舞阴。”
这是老成持重、就事论事的说法。
曹老板转向典满:“你有何见解?”
“主公,南阳郡刚刚经历大战,北部九县接纳移民后,秋收后,过冬粮食自给尚且勉强,无法支持更多军队屯驻。”
“若多留一营兵,先要看典农都尉府可有足够粮食调拨。”
“如果粮食足够支应,一营兵不如屯驻鲁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