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走到正堂中间,双手搀扶起来了跪在地上的白寒松:“哎呀呀呀!折煞弟弟了,大哥请起!大哥请起!”
“啊,是……”
白寒松看到一脸热情的鱼白,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而后顺遂地笑着站起身来。
恰在此时,柳鸣燕也跟着一块进了屋子,听到鱼白喊这么一声,嘻嘻笑着嚷了一声:“老弟!你这见钱眼开的主,我还没过门呢,你喊他大哥他也不会给你红包的!”
“哦,对!”
听了柳鸣燕的话,白寒松忽然回过神来,伸手在袖子里摸索一番,掏出来了两张银票递给了鱼白。
鱼白一把拿过银票,用手指扒拉了两下,扭头冲着柳鸣燕冷冷地喊了一声:“谁是你老弟,你个未过门的外人!”
“……嗄?”
白冷老头站在门外,表情复杂。
看着见了这点钱就翻脸不认人的鱼白,他捂着胸口,脸上突然浮现出了酱紫色。
“你早说你有银子就行……”
“哟,义父还在呢义父!义父刚不是要走吗?义父还有事?”
听到鱼白这会儿想起来一口一个义父了,觉得自己买卖做亏了的白冷气恼地跺了一脚,深呼吸两口,龇牙咧嘴地摇头离开。
柳鸣燕也傻眼地问道:“啥!?不是,你俩到底怎么个事儿!?”
鱼白懒得跟柳鸣燕解释,分外热情地拉住了白寒松的胳膊:“来,大哥,咱们门外说事儿。”
没搞清楚状况的白寒松被拽着走了出去,鱼白挑了个相对僻静的角落,省去了刺王杀驾的部分,只把刚才白冷突然发癫要收鱼白做儿子,又逼着自己和白寒松结义的事情告诉了这位便宜大哥。
自己可没打算跟白寒松对着抢家主之位,这个所谓的代家主又是不知道何时才会兑现的承诺。
鱼白对白送哥的印象还是十分不错的,不希望因为这事儿生了嫌隙。
见白寒松一脸心事,鱼白连忙把银票放进箱子里,扭头安慰道:“他老人家应该就是一时兴起,白公子您也别当——”
“不,不。”
白寒松回过神,脸上漾开笑容,他一把抓住了鱼白的胳膊:“这可不是玩笑话,此事可做不得假!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弟弟!”
妈耶……
坏了,白送哥的人设是不是也他娘的出毛病了?
鱼白被白寒松的热情吓得有些意外,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大哥……?我刚刚好像跟你说了,白老爷子有意将白家……”
白寒松鬼祟地回头看了一眼正堂,而后蹲下来,让自己的身高和鱼白持平,拉着鱼白的手:“我晓得父亲的意思,你放心!好极,好极!”
不是你先别忙着叫好。
你爹骨子里多少沾点赌狗的疯病我晓得,那是我写的。
你啥时候疯的啊?
只见白寒松欢喜过头,情绪激动之下一阵咳嗽,身子趔趄了一下,缓了好几口气。
“老弟,此事别怪做哥哥的不稳重……我实在是太开心了。父亲在家主之位上有了新的指望,自然也就不会逼我硬要和柳大小姐成亲了,我再去和他说说,想是能悔了这门婚约!”
鱼白大为不解:“嗯?怎么,兄长对亲事有意见?”
这二人门当户对,神仙眷侣,自己剧情里可没写他俩性子不合这码事啊?
“哎!这叫什么话!”
白寒松一拍手,扭头心虚地看了一眼正堂,随后回头甩开了扇子,连连扇风:“你和她接触时间短,自是不晓得她的厉害。比方说为兄十岁那年,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她跑到我家给为兄一脚从被窝里蹬起来,大清早太阳没出来就拽着我去结冰的河上钓鱼,教为兄好悬没冻死在那河上!”
“啊……”
“为兄是欣赏柳小姐的率真豪爽,善良大方,但……你今后便是我弟弟,兄长偷偷和你说。你莫要说给她听……”
白寒松神神秘秘地用手指敲了敲自己脑袋。
“我看着柳小姐从小到大,时时觉得她怕不是……怕不是这里有问题的啊!”
……
……
深表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