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屏息凝神,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在等待最佳的反击时机,像一头冷静而致命的猎豹,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此时,鬼庭形部的战马高大魁梧,四蹄如同雷霆般急速踏向白狼的方向。
马蹄踩踏地面的震动感透过土地直达白狼的脚下,战马的鼻息中带着灼热的气息,强劲的蹄声宛如鼓点,越来越近,马蹄几乎要碾压到白狼头顶。
白狼眸中掠过一丝冷光,左臂猛然抬起,忍义手内暗藏的鞭炮机括被迅速激活。
随着一声低沉的“嗒”响,鞭炮火花在空气中骤然绽放,爆炸声如闷雷般响彻耳边,火光刺目而凶猛,震耳欲聋的声响让大地微微颤动。
马匹因突如其来的声响和火光受惊,嘶鸣一声,顿时高高扬起前蹄,四蹄乱蹬,失去平衡,奋力挣扎。
鬼庭形部猝不及防,双手紧握缰绳,身体前倾,想要稳住身形,但战马却颤抖不止,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努力控制着战马。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白狼如鬼影般迅速逼近,眼中没有一丝犹豫。
他在战马前蹄落地的瞬间起身,伸出左臂的忍义手,脚下凝聚风暴之力,狠狠地一把抓住鬼庭形部的甲胄,将他从战马上强行拽了下来。
鬼庭形部大吼一声,双手握枪,试图抵挡,然而白狼身姿矫健,动作灵敏,如利刃般迅猛地压制了他。
白狼如闪电般抽出腰间的楔丸,刀光寒芒闪过,剑尖直指鬼庭形部的咽喉。
然而,就在即将刺入的一瞬间,他微微一顿,心中那股残存的慈悲让他握紧的刀刃偏离了一寸,插在了鬼庭形部头侧的泥土中。
刀尖离鬼庭形部的颈部不过半寸之遥,冰冷的刀气让鬼庭形部脸上浮现出几分无言的敬畏。
鬼庭形部深吸一口气,眼中逐渐缓和下来,他缓缓道:“看来,你就是弦一郎大人让我留意的那个忍者吧。”
白狼站直身躯,刀未归鞘,微微点头,目光依旧锐利。他淡淡道:“弦一郎是怎么说的?”
鬼庭形部回忆着弦一郎的言辞,低沉地答道:“弦一郎大人说,有一个白发独臂的的忍者,会找机会溜进苇名城,要我们发现这样的人,就抓起来,绑得严严实实,送到天守阁。你的样子和他描述的非常符合——除了独臂这一点,你的左臂为什么能发出那样的声音?”
白狼不动声色,目光投向鬼庭形部,淡然道:“这东西叫鞭炮。”
白狼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问道:“弦一郎要抓我,可在芦苇荡时为何不动手?当时我被雷劈得失去意识了。”
鬼庭形部闻言,似乎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迷惑,摇头说道:“芦苇荡?我们发现弦一郎大人时,他几乎失去了理智。他扛着已经昏迷的平田九郎,一步步走回苇名城,眼神空洞,若有若无。任何人想靠近他都会遭到攻击,但只要不近身,他就不理会。那时他满身杀气,仿佛化身成了某种异样的存在。在简单吩咐我几句后,就进入城内修养了。”
白狼眉头微蹙,心中掀起一阵涟漪。
弦一郎,这个曾经的敌人,似乎也在经历着某种异变。
他望向远方,那片朝阳透过松针洒下的苇名城,城墙在光影中闪烁着古老的沧桑。
白狼凝视着手中的忍义手,感受到那微微震颤的力量。他知道自己肩负的使命,远比苇名的土地更为沉重。
鬼庭形部望着白狼,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沙哑道:“你一定要过大手门吗?”
白狼不语,默然点头,眼神中带着决绝与不屈。
鬼庭形部沉默了一会,毅然说:“那就先把我杀了吧,我的任务就是守住这道门,任务已经失败,我自然不能苟活。”
白狼皱眉:“你不怕死?”
鬼庭刑部傲然回应:“有死之荣,无生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