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孟离回来了,而且是在宵禁时被过去跟着他的那些捕役送回来的。”
给面前的盆栽修着枝的阮香玲缓缓抬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喝着茶,吃着点心的江玉瑶想了想问:“那你可有去看看他啊?”
江玉瑶一脸嫌弃地问:“我去看他那残废做甚?”
阮香玲放下手里的修枝剪,看着江玉瑶道:“好歹他也是你的兄长,你吃了东西后便去看看他,知道吗?”
见江玉瑶满脸不高兴的应了一声,阮香玲又提醒道,“记得好好关心他一下,不要一去就言语羞辱。”
阮香玲的话让江玉瑶想到霜青鸾之前对自己的警告,于是心头来气的她又很不耐烦地应了一声。
“兰茹呢?”江孟离看着苏小小问。
苏小小注视着靠在躺椅上的江孟离恭顺回应:“昨日我以为小姐将姑爷带去了黟山,于是兰茹便去了那边寻你们。”
江孟离看了看躺在屏风后的床榻上的霜青鸾,又看着苏小小道:“速速让人去把兰茹找回来。”
苏小小看着待兰茹不一样的江孟离点了点头,接着便转身离开屋子去找院子里的杂役把事交代了下去。
江玉瑶走到屋内隔着屏风看了看霜青鸾,又看着江孟离一脸不屑地问:“你这几日叫她带到何处去了?”
江孟离抬头望着江玉瑶冷冷地问:“我们去了何处,与你有何干系吗?”
“哼……”江玉瑶冷哼一声,慢慢俯身满眼鄙夷地看着江孟离不屑道:“若不是我母亲让我来,你还真以为我有这闲情逸致来看你这残废吗?”
江孟离一下握紧了搭在膝盖上的手,听到骨骼响动的江玉瑶缓缓低头看去,盯着其松开的手讥笑道:“你不过就是一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废物罢了,所以父亲他们现在更是看都不看你一眼。倘若我是你的话,我就求兰茹买包毒药来喝下……死了还痛快些。”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从床榻上醒来的霜青鸾走出来,一把将江玉瑶掀开怒声喝道。
江玉瑶瞪着霜青鸾怒目叫嚣:“苏珍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我。”
候在门外的侍女见江玉瑶与霜青鸾起了争执,于是便悄悄地离开了。
听到江玉瑶叫自己苏珍珠,已经被江孟离识破了的霜青鸾一下有些心虚起来。她先回首看了看盯着屋外的江孟离,随后又看着江玉瑶将声音放柔和很多的解释道:“谁叫你这般说话,难道你不知你兄长听了会……会很伤心的吗?”
知道侍女是去告状的江孟离看了看霜青鸾,又看向一见霜青鸾气势低了,便更加跋扈的江玉瑶。
“什么兄长,他也配?”
霜青鸾回头看了看被江玉瑶瞪着的江孟离,随后又看向江玉瑶好言道:“就算你不喜欢我夫君,但也不能总这般欺辱他啊!”
江玉瑶瞪了眼一言不发的江孟离,又看向霜青鸾羞辱起来:“你苏珍珠是个什么东西,就凭你也想在这江府耀武扬威吗?”
“我没有耀武扬威……”霜青鸾看着江玉瑶,一脸不自在地好声道,“我是与你讲道理而已。”
江孟离听到江月和阮香玲的声音,于是瞪着江玉瑶故意高声道:“你江玉瑶不过是妾室所生的丫头罢了,若不是仗着老糊涂的江月他纵容你,你在这又算个什么东西?”
“你这逆子,即刻滚出我江府。”江月来至门口,怒不可遏地大喝一声。
在众人惶恐的表情中,满眼傲气的江孟离仰目看向江月,神色不见一丝畏惧。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