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永丰本身也是莫名被牵扯其中,承认或不承认对他来说几乎没有利益牵扯,可能就纯粹是好奇。
但是如果可以免费得到一个聪明活泼帅气的奴隶,那不是稳赚不赔的吗?
王嘉言刚刚还在想,这人果然如游戏里一般好拿捏。
现在看来,心思真的很重啊!
还能怎么办呢?
王嘉言的眼神默默扫过在场的一切,飞速思考着所有的解法。
景永丰目前已经是铁板一块了,看上去老实,但实际上完全是个阴险狡诈之辈。
那在场还有大理寺卿,唐悦……大理寺卿!
将思路逆转过来!
如果平息事态等于他确实是景永丰的奴隶。
那么之所以会惊动大理寺卿,就等于他不是景永丰奴隶的情况下,知道了这个人的存在。
那景永丰的身份一定是有很大的问题的,起码这个名字不是自己可以知道的。
但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在正三品官员下庇护住自己。
……不行,往这方面想可能性太多。
第一位证人宿氏,自己根本不认识。田公事能也已经尽其所能的帮助自己。
那就只剩下了……
唐悦。
问题回到这个问题为什么会被追究。
事到如今,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台上的大理寺卿正在思考的样子,王嘉言偷瞄两眼,发现他正在和景永丰眼神交流。
关系果然不一般。
但现在并不是追究这个时候。
王嘉言轻微侧过身体,看向了后面面露惊恐,十分不安的唐悦。
唐悦此时敏感得像一只膨胀到极致的气球,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激起她一身冷汗。
事到如今,贪婪带来的恶果,她也尽数尝过了。
她十分惶恐地看着王嘉言,在她的心里,自己早已中了这对主仆的圈套。
景永丰的态度一整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如果是这位可以惊动大理寺的人物在骗她,她根本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不行,不行,如果是王嘉言在骗她,那她就赢了,她就会有数都数不尽的黄金!
数不尽的黄金……
恍惚间,她想起了自己当妓女的第一天。
十二岁,饥荒,父母把她打晕了扔给老鸨,换了一石米。
她想,都是因为穷。
她后来爬到了大姑娘的位置,回家乡去见父母。她带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和一些粮食,想着要是可以得到他们的道歉,哪怕是后悔,就把这些东西都送给他们。
但是她父母反倒把她赶出了家门,说她下贱,烂命一条,没死在窑子就算了,还知道回来,真是给他们丢脸。
她想,还是因为穷!
还有什么比金钱更宝贵的东西吗?
一石米算什么?她现在豁出一切,是可以换来二十两黄金的!
唐悦睁大了猩红的眼,恐惧与贪婪在眼眶里不断流转。有种情绪压抑在心底里,她想嚎叫,但不敢发出声音。
犹豫中,她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是吧,她必须得赌!她的生命什么都不是,最重要的是能换来……
那一刹那,她发现王嘉言正看着她。
他轻蔑一笑,只是看着她,把手往脖子上一抹。
唐悦的所有心理防线骤然崩溃,眼泪和情感如同火山喷发一样涌出。
她嚎啕大哭:“对不起!我不要鸣冤了!是我弄错了!放过我吧,让我活下去吧,我不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