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九成给出一个数字,“一千五百两?顶多两千吧?那些商人都是逐利的,多了怕是不肯出。”
“哈哈。”王甫笑了,“郑大人,您站好,昨天朱大人拍卖了十三张牌照,共得银三十五万七千八百四十多两!一年!那是一年!一年就能卖出这么多!你呢?你们礼部先前能收回多少?一万五千多一点,相差近二十五倍,你怎么解释?这不是渎职又是什么?”
郑九成懵了,惊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咳咳。”朱元璋轻咳一声,“没什么不可能,这事儿千真万确,朱岩昨日跟咱汇报过,郑爱卿,你不觉得得跟咱解释一下吗?物依稀为贵,整个金陵城才发十三块牌照,一年收一千二百两,你们礼部的人脑子被驴踢了?还是有人吃了回扣?嗯?”
郑九成扑通跪下,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哆哆嗦嗦的说,“陛下,臣下去后立刻调查。”
“早干嘛去了?”朱元璋幽幽说道,“来人,将郑九成下狱,锦衣卫去查!”
“陛下…”
“陛下…”
“老臣年事已高…”
“放过老臣吧…”
郑九成惊呼。
两名锦衣校尉直接将其拉了下去。
王尚举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哆哆嗦嗦的说,“陛…陛下…”
“砰!”朱元璋一拳砸在桌子上,怒吼道,“说!你收了多少银子!”
“陛下…”王尚举跪了,哆哆嗦嗦说,“怡红院的东家昨日找到臣,说他被朱大人欺负了,让臣给他做主,并承诺臣,事成后有送臣两个扬州瘦马,臣真的没收脏银啊!”
“好好好!”朱元璋一挥手,“你这么喜欢小娘,咱偏不如你的愿,来呀,王尚举欺君罔上,陷害忠良,将其阉了,送到浣衣局听用。”
“啊?”
“陛下…”
“陛下…”
“臣知错了…”
“臣知错了啊…”
王尚举惊呼。
裤裆处一阵发凉。
滴滴昏黄落在地上。
简直有辱斯文。
其被带走后。
大殿内鸦雀无声。
方才还想弹劾朱岩的人纷纷缩起了脖子。
惹不起。
惹不起。
见没人说话。
蓝玉出来,“陛下,臣,请乞骸骨。”
朱元璋点头,“既然你去意已决,咱便如你一切所请,归家去吧。”
蓝玉屈膝跪下,重重叩首,“草民谢陛下天恩!”
朱元璋挥了挥手,转身的时候,脸上浮现一抹苦笑,当皇帝有什么好,最后还不是孤家寡人的下场,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