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都要加倍努力了！”王曦笑了起来，中大的文理都差不多要六百多分，于明可以稳吃，但不能自由选专业；她还有起码三十分的差距；穆灵就更加了，五百分出头而已。

这时，王曦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对于梦中的一切都有着相当清晰的记忆，她记得里面的所有细节——所有，包括高考题目！

她看了看于明，又看了看穆灵，心里有些不得了的，她以前想都不会想的思路，正在开辟。

吃过晚饭之后，三人各回各家。

一回到家里，于明就看见了一脸严肃，满脸写着我生气了的柳冉，以及呆呆的，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的于月。

“于明！”柳冉手里拿着铁衣架，蹭蹭地走到于明前面，举起衣架指着他：“你是不是打人了！你是不是打了穆灵她爹？！”

于明想了想，估计是帽子叔叔找上门了，而且柳冉可能已经把这事摆平了——这种事看破不说破就好了，人家确认了你别再搞什么大新闻就行，其余的柳冉自己会处理。

“没有。”

说没有就是没有，有也是没有。

“你还给我狡辩！监控都拍到你了！”

“拍到我出现在那里而已。”于明耸了耸肩：“拍到我打人了吗？人证？物证？有没有证据链证明是我干的？没有吧！”

柳冉气不打一处来，于明这幅模样摆明就是承认这件事是他干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犯法？！”

“不知道，我都没干，我怎么犯法了？”

柳冉咬牙切齿地说：“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我不在了，这事你怎么解决？”

“第一！你不会死！你会长命百岁！我说的！”于明竖起两根手指头：“第二！证据链不充足，人证物证都没有，侧面证据都没有，帽子叔叔能做的最多就是带我去喝二十四小时茶，能做的选择也只是请我喝红茶，或者乌龙茶！而且出来的时候，我要是有一丁点的损伤，我保证他们会比我还急。”

于明自然是不会留破绽的，监控最多能拍到他在那个时间段里出现过，但是绝对拍不到他动手，也找不到那根棍子，甚至连他那天晚上穿的衣服都找不到。

柳冉看着于明那陌生的样子，他已经完全不像自己的儿子了，不像早段时间里那个一时冲动就去给别人塞威胁纸条的愣头青了，而是一条抓不住的滑腻泥鳅，一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

“你……”

柳冉放下了衣架：“你自己的事！以后自己擦屁股！别找我！”

说完她气冲冲地回房间了。

“小明！什么事情啊？妈好生气啊！”

于明摸着于月的脑袋，她的头发从小到大都是那么的柔顺。

“没事。”

“没事就好！今天妈打了好几个电话给那个张阿姨，越打越生气！而且一直在骂你，说你不生性没长大，我还以为她要打你呢！”

“不会的，妈就这样，每次都是嘴上说说出口气就算了。”

于明和于月又交流了一会，等到夜深了，就各自回房间了。

“你好像变了。”

刚回到房间，于明一打开游戏机，就看见修罗王和甲娘就冒出了对话框。

“变？没变，我就这样……”于明伸了个懒腰：“只是之前被迷惑了而已。”

他开始解释：“你看，我是个高中生，而且还是个成绩很好，甚至可以跟学校讨价还价不上晚自习的高中生，我家人还在，我曾经喜欢过的人也还在，曾经喜欢我的人也还在，而且我和她们关系还很不错，我还有自信能够让她们都活下去，都越活越好！我的生活环境都已经好到这样了，我的未来不说充满希望，但也是一片坦途！”

“但是今天我发现，我用来救她们的力量，是有代价的，而且不是单纯的什么，我的精神要和我的肉体分离这样的代价！是有更加奇怪，更加不能用科学解释的玩意，会要了我的命，要了我身边那几个人的命！”

“我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于明眼神坚定地在日历上画了个圈：“全球八十亿人，能有几个人有吃后悔药的机会？我这都已经算是给老天爷氪过金了，才换来这份福报。谁要拿走我这份赐福，我就要他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