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辈子妓吗?
啊?不做妓做什么?
于是和尚便不再说话。
后来,花姐到了岁数,大妈妈要将她卖个好价钱了。
那一夜,来的人很多,城里的老爷,京城的官员,行路的商人,押镖的镖师。
花姐不在意,她的眼在四处的看,她在找一个人。可是找了许久,她失望了。
呵,也对,他是个和尚
又有一个高价出现了,出价的是我干活那家的王老爷。
我有些鄙夷,你这般半身入土的糟老头也来凑这热闹。
这时,楼上传来了一个声音。
还做妓吗?
许是等了这久,有些气急。
花姐强忍着眼泪,激动的说。
做!就做!做那名满天下的妓!
好,那我就带你去那天下!
于是后来,花姐就跟和尚走了,连带着我。
我们去了西牛贺洲,和尚为花姐买下了望月楼。
只是望月楼便不再做皮肉生意了。
花姐气急,知是被骗了。
可我还挺高兴。
花姐一开始闹,可后来终是拗不过。
于是花姐的小曲仍唱着,望月楼的门也仍开着。
只是那名满天下的妓,终成了玩笑。
这般生活就已是我最大的满足。
与花姐平平淡淡的过这一世,挺好的。
可命运啊。
那日,一个妖来了望月楼,点名要花姐为他唱曲。
虽是这般无理,但开门做生意,花姐不想多事。
于是便唱了起来,可花姐这般娇俏可人的姿态便引得他心里骚痒。
于是他笑将着,便要花姐与他做那皮肉生意。
花姐自是不肯,那妖就要动手。
争执下,那妖便打了花姐一巴掌。
于是我也恼怒,便端了刀冲过去插了那妖身体。
可,妖,终究是妖啊。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勃然大怒间。
他用爪子直将我掀开。
从腹部到胸口,整个被剖开来。
我倒在地上,血流不止,头晕目炫。
我知道,我的生命要结束了。
可——花姐,他转过身去,还要对花姐出手。
于是,我爬了过去,用最后的气力抱着他的腿。
他怒急,要彻底将我撕裂。
我闭着眼,就这样吧。
可终究,他的爪子没有落下来。
和尚来了,我的心终放下了。
之后便是哭泣,嘶喊,泪与不甘。
和尚尽力了,可我的生命力,也到了极限。
用尽最后一点气力,我摸到了花姐的手。
模糊不清的喃喃道
姐...花姐...每一朵花都有它的终点。我的终点...可能先到了。好好活下去...做自己的花吧...两朵花...终有重逢的一天。
于是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的生命...到终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