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攸宁拉着武攸暨走出了大堂,武攸绪去拉武攸宜,奈何武攸宜根本不听武攸绪的...
武承嗣见武攸暨、武攸宁、武攸绪三人出了大堂,像是要走,从身后追了出来。
“驸马,武侍郎,武寺卿你们这是?”
武攸宁笑着答道:
“多谢武相公一番美意!实在是无福消受...
相公,你是知道我的!攸宁向来不胜酒力,明日既是朝参,当以大事为重...
武寺卿就更不用说了,他已入道多年,不近酒色财权...
至于驸马,相公你也看到了,他都快喝成什么样子了...
我还是把驸马安全送回家中,不然公主那边不好交代!
明日之事,还请相公放心,我等自当全力为之...”
武攸宁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武承嗣倒也不好强留,只得笑着答道:
“是武某考虑不周了!
难为了驸马、侍郎还有寺卿...
既然如此,我便安排我的亲兵卫队,且送三位出坊!
此时已到夜禁之时,在坊间无端逗留,难免会生事端...
武某谢过驸马、侍郎、寺卿,今日肯赏脸来府上赴宴...”
“武相公客气了!我等告辞...”
武攸暨、武攸宁、武攸绪三人对着武承嗣作个了揖,随后便一起离开了宰相府。
三人同坐一辆车马出坊,路途中。
一向话语不多的武攸绪反倒是先开了口,只听他轻叹一声,怅然说道:
“武家里,我武攸绪其实最羡慕的是,攸宁、攸暨你们两兄弟...”
武攸暨酒量虽然好,但他也好酒,这会儿倒真有点喝多了,没有接话。
武攸宁好奇问道。
“堂兄何出此言?”
武攸绪又是一声长叹。
“你们刚才也看到了,酒宴之上,武攸宜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太过愚蠢!
之后,你拉攸暨离席,攸暨没有丝毫不愿,就跟着你一起出来了。
我拉攸宜走,他根本就不听我的...哎...”
武攸宁安慰道:
“攸宜他今年才二十有四,年纪尚小,却已身居五品,只要堂兄耐着性子多多教导,日后必定也是国之栋梁...”
武攸绪闻言苦笑:
“就是因为他年纪尚小,却已身居高位!
我们武家子弟又有哪一个不是如此?都是承了圣母的圣恩...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圣母她老人家十四岁入宫,才有如今之地位,再看我们武家这些子弟...
哎!我们武家爬的太高了...”
武攸暨这会儿倒开口了,醉后笑道:
“堂兄,你不必过于担忧!
圣母必登大位!只要圣母在,武家不会倒...”
这话一出,又是把武攸绪和武攸宁一惊。
武攸绪沉吟片刻,默默说道:
“攸宁,攸暨!武家里我武攸绪也最与你们两兄弟投缘!
今日话到此处,我有一事相求,还请侍郎与驸马务必答应...
如今朝堂之中,别的不敢说,我武攸绪在圣母面前还颇得几分信任...
以后只要是你们两兄弟的事,我定当全力支持!”
武攸暨爽快点头,武攸宁正色以拜。
“堂兄,你说这话就太过见外了!
上次你替二郎在圣母面前进言,此份恩情我与二郎还未报答...
堂兄有何吩咐,我与二郎任凭差遣...”
武攸绪摆了摆手,轻叹道:
“就这一件事,我一直放心不下...
我乃修道之人,迟早是要离开朝堂的...
日后真有那么一天,还希望攸宁你和攸暨,能替我多多照看攸宜...
哎...攸宜这孩子...太过于执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