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添看到雨梨又有侍奉的打算,内心纠结一瞬后,出声制止道:“雨梨姑娘还是算了吧......”
“雨梨正准备摘下簪子的手听到此言后微颤,动作逐渐放缓,目光呆滞地将簪子取下放在床头后,抱头痛哭起来,披丝散发衣衫不整的哭喊,
“你别哭啊姑娘,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
“没有做什么...如此戏耍在孟公子心中比那没有丝毫愧疚吗,我下定服侍公子的决心就在公子眼中看来如此一文不值吗,就只是一个乐子吗?”
“不是,姑娘错会了。”
“怎么会是错会,公子要是真的如正人君子一般,先不说会不会来这种风花雪月之地,至少不会让一名女子受同样的鄙夷两次吧!”
“我没有鄙夷啊...”孟春添顿时头大,越解释越解释不清。
“那......”雨梨抬起头看向孟春添,双眼微红,竟比那略施粉黛更胜一筹,“公子要如何赔偿奴家?”
“不是给你道歉了么...”孟春添小声嘟囔道。
“雨梨姑娘早些歇息吧,但碍于面子,能否让孟某暂住一晚,放心,孟某不会对姑娘动手动脚。”
“公子随意便是,这里是青楼,就算...也是天经地义的道理。”
“姑娘可以想这是天经地义,但在下却做不到问心无愧。”
“那公子来青楼作甚?”
“......咳咳,此事暂且不论。”孟春添轻咳两声掩饰尴尬,然后径直走到阳台之上盘腿打坐。
孟春添运行功法一个小周天,感受无漏金身在身体的遍布,这是目前除了自求之外自己最大的保命手段,可是如今也到了瓶颈,就算是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显得力不从心,看来还是要等到时候与玉不琢再讨教一下。剩下的就是在路上不知道是不是一时兴起闫瑾传授的那部所谓的绝世武功,踏鹤行云,听名字应该是一门身法,此功法分为两个境界踏鹤和行云,经过这些天来的折磨也是初窥踏鹤门径,落地无声,踩地远行,与其他的轻功一样,讲究步伐轻但行路远,虽然做不到踏鹤而行一日千里,但至少在追赶马车之时能省些力气。
在孟春添苦苦冥想之时,雨梨在床上却辗转反侧,虽然是第一次待客,但是在各位姐姐的耳熏目染之下也是懂得不少不至于手足无措,但向眼前这位公子一般,来青楼禁欲的奇怪癖好,令人不思其解。但出于好奇雨梨还是偷偷望向孟春添,孟春添周遭似乎有着黑色的雾气缠绕但其中似乎还有小金粒夹杂,合着我们这位公子还是个仙人!那就不奇怪了,仙人嘛,心思又怎么是平民老百姓能揣测的,跟何况...雨梨轻叹了一口气,转而又摒弃那些心思高兴起来,这么说来,这次与公子的相遇可算是仙缘喽,赚大了,等到时候肯定要去与几位姐姐说道说道,自己睡过仙人...好像仙人连碰都没碰她,想来又是气,不过随便扯两句,这位公子看样子温文尔雅肯定不会怪的嘛。
雨梨看了一眼眼前这个样貌年岁似乎还没有自己大的少年,又抬头看了看头上的红帐,不知是何物在眼里打转,老天爷倒也不是厚此薄彼了,至少让自己见着了梦寐以求的神仙了,以后活计再难煎些,也可以昂着头喊一嗓子,我睡过神仙老爷!那滋味你们这辈子......也体会不到吧......
最怜后庭抚琴女,彩飘绫罗束雀笼。
心中曾有意中郎?泪眼带笑轻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