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意和鼓掌赞赏:“后面的我都知道了,旷野大哥太牛了!这么短时间内,查到这么多信息!那大哥可有找到认识芗江三十年前的文字的人?”
“这个……”旷野挠挠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枝姑娘,那地方曾爆发过一次鼠疫,二十年前,人就都死的死,跑得跑,已无旧人了。”
“这样啊……”
旷野接着说道:“不过小的已经差人去寻了,应该不久就会有消息传来。”
枝意和揉搓着自己的发梢:“辛苦了,我们回张仙庙去!”
“这……”车夫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枝意和不耐烦地敲敲车框,有些不悦:“您别为难,我自会跟他说清楚的。”
于是,他们又再次返回张仙庙。夜幕降临,庙中较白天时的众人围堵的喧嚣已是大为宁静,枝意和进去时,只见泛舟等人正围坐在和风周围,研究那些图纸。
看到她进门,和风的态度比下午缓和了许多:“我早就料到,你是不会乖乖地回去的。”
枝意和一把抓过图纸,找到马福君的那页,遮住其他图案,只将“马”字露出:“你瞧这图案,像不像一匹侧立的马?头朝上尾朝下,背朝右,最上面是有眼的马头,中间是马身,下面是马尾,左边是两脚。”
和风扶着下巴:“嗯……是有些像。”
“在昭定帝统一西启、东离之前,因战火连绵,不少地方荒芜落后,民众连温饱都难以解决,更遑论读书识字。于是,他们便用符号和图绘来传递信息。我推测,这些正是王管家以芗江文字记录下的太子妃的罪行。”
枝意和边说边低头审视图纸:“根据现有线索,这张图所绘应是马福君……‘两月’……‘七月’……”她将图纸与其他比对,补充道:“男……”
“这张则是……‘一月’……‘六月’……亦是男。”
和风依样画葫芦:“‘两月’,‘五月’,‘女’,‘玉簪’!”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手持图纸,一边对照一边解析其上的文字。
“为何有的标注是昭定十年,有的却是十四年?”玉饴不是很确定地问。
一人随即响应:“就是啊!好像只有这两个年限!”
枝意和小声嘟囔着:“阿般比我小一岁,那就是——昭定十二年。太子妃提前两年时间做试验,两年后成功产下三胞胎,可昭定十四年……又是为什么重新开始试验了呢……”
和风搭话:“也就是说,四年后,她需要重启这个计划,来助她产子稳固地位,然,期间她并与所出,是失败了?还是此法,并非用在自己身上?那昭定十四年至十五年间,可有哪户勋贵人家添丁产子?”
枝意和突破想到什么,抬起眼眸,与玉饴对视。
玉饴将她拉至一旁,贴近耳际低语:“姑娘,我似乎记得,思齐公子好像就是……”
“嘘!”枝意和制止了玉饴,决定无论如何,都是时候与狗爹见一面了。
“时候不早了,等车夫大哥买了吃的回来给大家,我们就启程回去了。”枝意和对和风言。
和风与枝意和行至庙外,本应是空旷之地,如今却是铺满白骨,他低声细语:“今日我对你态度凶了些,你可有生我气?是否会责怪于我?”
“怎么会呢。”枝意和满不在乎地回他。
“你现下毕竟还是在逃罪犯,京中识得你的,大有人在,我担心……”
“害~原来如此啊!我还真以为是自己给和大人添麻烦了呢。”枝意和满脸堆笑道。
“多亏有你,不然案子也不会有如此重大进展。”
“那和大人领功之日,可拿什么来回报我啊~”枝意和皮笑肉不笑地侧头望向他。
和风手放在枝意和的头顶,眼神深邃难测,仿佛藏着星辰的沉寂和大海的幽深:“阿和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