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跟着顾华年离开咖啡馆,顾华年抱着她坐进副驾驶坐,自己却走进了对街不远处的一间便利店。
锦瑟安静坐着,车厢里有一阵好闻的烟草味,她伸手打开车载收音机,那是一首舒缓悠扬的老歌:“微微风涌起旧梦,拾起一片回忆如叶落……月光洒满了你的行踪……”
夜雾缭绕间,锦瑟看到顾华年从光线明艳处朝着自己走来,双肩上散落了灯火余光,暖着她的眼。
打开车门坐上车,顾华年拆了纱布和胶带,也不问锦瑟,将她的头半枕在自己的肩上,替女孩换起了纱布。
他的动作基本都称不上温柔,可男人沉稳的呼吸在她颈项间清浅地浮动着,他身上的烟草味像一种极具蛊惑力的檀香,迷乱着她的心神。
锦瑟就这样,在他不算温柔的举止间,体尝到了几分缱绻滋味。
她侧着头,乖顺地靠在他肩上,目光穿过他棱角分明的俊颜望向车窗外。不远处的街道空无一人,路灯照在翠绿的梧桐上,泛着晕黄的光泽,看在锦瑟眼里,却犹如点点烟花,在心头慢慢绽放。
感觉到女孩异样的沉默,顾华年低了头,望进她染了星光的蓝眸里,“宝宝,疼?”
锦瑟摇摇头,鼻子一瞬间觉得有些酸,眸子里揉满了水光,仿佛下一秒就能落下泪来。
顾华年觉得心疼了,手上的动作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嘴上却凶巴巴道,“真是的,多大一个人了,你敢给我哭一个试试。”他难得给人包扎次伤口,她要是哭了,他该多丢人。
锦瑟愣愣地望着他,粉唇轻咬着,无辜纯美得像只小貂。
顾华年一颗心柔软得一塌糊涂,伸出手,轻揉着她浓密的头发,叹口气,道,“想哭就哭吧。别把我的车淹了就行。”
“……”锦瑟坐直了身子,抬头看了眼后视镜,柳眉轻抽了抽,“那个……其实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包纱布也行。”
顾华年轻眯了眸,看着她。嫌弃,接着嫌弃!他倒要数一数,这丫头一晚上到底要打击他几回!
锦瑟被他目不转睛盯着看,觉得有些燥热,连着清了好几次嗓子。
顾华年眼中泛起了笑,开了放在车里的一瓶水,递到她面前。
喝完水,她刚把瓶盖盖上,就感觉到他有力的双臂再一次将自己拥进了怀里。
顾华年无法精确地形容抱她入怀的那种感受,就好像终于抱住了一个完整的人生,心里隐约有种圆满的感觉。
怀抱的温度又是那么的真实,抱着她,竟令顾华年心中生出了一种再不舍松开她的欲念。
“你说锦瑟和陆家人在一起?”
“嗯,”的顶层公寓里,楚明瑞将电话随手放在桌子上,“陆家大少陆云深。”
锦玉静手撑着头坐在沙发上,一脸肃色。
“那就是几个小孩,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楚明瑞从电脑间抬头看了他一眼。
锦玉静解开了自己的外套袖扣,将桌上的一份财经报纸扔到楚明瑞面前,“内4页左中部那篇关于马歇尔经济学原理的见解,是顾锦瑟写的。你看看人家,同事高中生,你说你们兄妹,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楚明瑞意外地拿起报纸,翻找了起来。
不过报纸上大量的专业名词及理论性很强的文章,看了几分钟,楚明瑞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