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
听到她开口就是第二人称,不准备回答自己的问题,江然便出手了。
“啪!”
他抽在对方的屁股上,让所有的后续话语都被一声短促低沉的尖叫,淹没在她的喉咙深处。
对于常态的洁瑞,这招的杀伤力基本为零,她随意地打个哈哈就直接过去了。
这甚至不会在她的大脑里停留超过三秒。
但对于面前的这个洁瑞,江然便预判这招的效果必然效果拔群。
几次短促的接触下来,江然可以知道她是个严肃的人,至少肯定比她平时更加较真。
而刚刚的对话,也足够说明她是个偏好占据主导,至少她认为自己占据主导的人。
对于这样的人,疼痛不能使她屈服,但这种像小孩子般公开挨揍的羞耻却可以。
“主祭?!”
洁瑞浑身微微颤抖,紧紧抿着嘴,抬头盯着居高临下俯视她的江然。
“刚刚那不是正确的答案吧。”江然耸耸肩,“你到底是谁。”
看着他再度抬起手,洁瑞浑身抖了一下,露出一种江然相当熟悉的表情。
哦,看起来不管是哪个洁瑞,在感到放弃或沮丧时,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主祭。”她快速而低声地说道,“我的记忆残缺不全,。”
看到洁瑞愿意老实开口回答,江然缓缓把手放下,这让洁瑞松了口气。
“那就把你的事情说出来。”
“那个,主祭。”她挣扎了两下,显然对现在的姿态没有安全感了,“能让我坐起来吗。”
江然缓缓松开手,洁瑞赶紧起身坐好,微微扭动着自己的双臂活动筋骨。
“请说清楚吧。”江然抬手示意,“我在听着呢。”
“我第一次睁开眼,是在和那群黄铜菌熊群作战的时候,她被那些黄铜菌……”
洁瑞尝试着找一些准确的词,但她的文学素养显然做不到这一点,最后只能摇摇头。
“她被吓到的时候,我就睁开了双眼。”
“我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我需要将黯渊的东西全部斩杀,这就是我存在的使命及意义。”
“而在战斗结束后,我就再度隐去,像道影子,隐遁在她意识的角落,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就是在那时,我看到了一些东西被抛弃在记忆的深处,我不太确定,是她不愿去想起。”
洁瑞微微低下头,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抬起头。
“还是那些东西,本来就是为我准备的。”
“那些记忆没有前因后果,只是告诉我,我应该……”
她的脸红了红,在先前那混乱焦急的情况下,她可以无所畏惧地把想法说出来。
但现在显然不是与之相配的场景。
所幸,江然摆了摆手指,示意她不用纠结于此。
“谢谢,主祭,但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一份存在的意义,以及一项必须的使命。”
洁瑞完成了讲述,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显然,她比平时状态的她更重视仪态。
“所以,你为什么会出现?”江然一边消化信息,一边问道,“这里可没有黯渊的东西啊?”
洁瑞一愣,随后露出有点微微嗔怒的表情,不得不说,这还是江然第一次看见洁瑞露出这种表情。
“这不是应该问您吗?陛下?您多久没有和我,我是说,和她独处了?”
“她感到孤独,她被吓到了,您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