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师弟是贼子,那我问你这师弟,那田伯光就是个邪道人物,既然他已经重伤了你这师弟,为何不将其当场斩杀?反而放过了他性命?”
天门道人原本正待发作,闻听此言,却是不由得一愣。随即他转向躺在地上的天松道人。
“我……跑得快,……那田伯光……并未追我!”天松勉强道。
“呵,堂堂万里独行田伯光,以轻功出名,看家本事竟然还比不上一个重伤的手下败将,还真是让我长见识。”
金人凤讥讽道。
“按我看来,怕不是你与那田伯光早有默契吧,说不定就是跪地求饶,答应与其同流合污,这才保住一命。”
这些老帮子仗着辈分诬陷华山派,他就来个反诬陷。
“你胡说些什么?”天门道人急了。
“那不如师伯来解释解释,你这师弟为何能保下性命?”金人凤追问道。
“天松师弟,你且来说一说!”天门道人喝了一声。
“我……我……”天松道人瞠目结舌,却什么也说不出。
见此,天门道人脸色黑了下来。
这下堂中众人也看得明白,其中必有隐情。
“嘿,这你这老不修,口中没有半句实话,却来说我师弟是淫贼,颠倒是非,乱嚼口舌,真是活该被人捅刀。”
“如此平白无故诬陷我华山派!连掌门都亲自下场,泰山派真是蛇鼠一窝。”将天门道人之前的话原数奉还,金人凤冷冷道,“若最终我师弟乃是清白的,我非要泰山派给我个交代。”
“你!”天门道人脸涨得通红,却是讲不出话。
忽听得门外有人说道:“师父,弟子有事启禀。”
天门道人听得是徒儿声音,便急忙道:“进来!”
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走了进来,对天门道人道,
“师父,天柏师叔传了讯息来,说道他率领本门弟子,在衡阳搜寻田伯光、令狐冲两个淫贼,尚未见到踪迹。”
“什么两个淫贼!你们泰山派便如此没有教养吗?”金人凤喝骂一声,“尚未盖棺定论之事,如何便诬陷我令狐师弟是淫贼?”
那汉子转头看向他,又看看天门道人,一时也不知这是什么情况。
“暂且别骂那令狐冲!”天门道人闷闷一声,他是个直性子,之前被金人凤一番驳斥,虽然心中不服,但也是愿意承认其话中道理。
汉子点了点头,继续道,
“但在衡阳城外,却发现了一具尸体,乃是青城派罗人杰罗师兄,其小腹上插着一柄长剑,那口剑是令狐冲的。”
余沧海“啊”的一声,站了起来,惊道:“是人杰?尸首呢?”
“在这里!”只听得门外有人接口道,随即两个人抬着一块门板,走了进来。
只见门板上那尸体的腹部插着一柄利剑。这剑自死者小腹插入,斜刺而上。
余沧海凝视着罗人杰尸体上的那柄利剑,见剑柄上飘着青色丝穗,近剑柄处的锋刃之上,刻着“华山令狐冲”五个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