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心中暗骂了一声老狐狸,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呢。
可是他面上却不动声色,仍是笑的一派和煦:“我今日邀你来赴宴,只是敬仰齐大人的为人,想多亲近亲近罢了,与其他并无相关。”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齐某能得殿下另眼相待,实乃三生有幸,该敬殿下一杯,聊表心意。”齐槿举杯笑道,一双眼睛闪过精明之色。
如今朝中几位皇子斗得正凶,他可不想过早的卷进去。他这个户部右丞的位置得来不易,在户部也算极有权势了,若是不急着站队,这官职也还保得住。
可若是他在情况未明的情况下便匆忙投靠某一位皇子,到时候站错了队,那可就全完了。
这次边贸署出了大岔子,必定会惹怒三皇子,那时两位皇子只怕少不了一番斗法,他这种小喽喽还是不要夹在中间当炮灰了。
四皇子设宴相邀,他不敢不来,可是那粮食的事情,他可不往自己身上揽。
江禹见这齐槿滑不溜秋的抓不上手,倒是也不急,他放下手中酒杯,拍了拍掌,一群侍女捧着红木匣子鱼贯而入。
江禹笑道:“齐大人,你也知道我这里管着边贸的差事,其他的好东西没有,倒是偶尔能得着些稀奇的小玩意,齐大人若是不嫌弃,带回去赏玩一番也好。”
侍女依次将红木匣子打开,只见匣子中珍珠翡翠宝石,熠熠生辉,不一而足。
“哎呦,殿下,这可使不得,”齐槿忙站起身来俯身行礼:“殿下,所谓无功不受禄,殿下如此厚赐,臣当真惶恐不安,请恕臣不敢领受。”
江禹挑眉道:“齐大人何必如此,我不过是觉得和齐大人投缘,所以送些不值什么的小玩意罢了,齐大人坚辞不收,莫非是觉得本皇子德行不佳,不值一交?”
此话一出,齐槿身子忙俯的更低,额头上都现出了薄汗:“殿下您言重了,您品行高洁,德才兼备,微臣对殿下只有敬仰之意,哪里敢对殿下有一丝不敬啊。
只是微臣人微言轻,怕不能助益殿下,因此才心中惶恐不安,这才辜负了殿下一片苦心,望殿下莫要怪罪。”
江禹轻笑一声,那一张美的雌雄莫辨的脸顿时露出三分邪肆无忌来,他微抬了抬手,一群侍女便无声的退了下去。
“好了,齐大人坚持不收,我也不好强求,咱们继续喝酒便是。”
齐槿悄悄抹了抹头上的汗,这四皇子可不如他表面上那般和善,若是惹恼了他,自己绝没有好下场。
身后侍立的侍女为二人斟满杯中酒,江禹修长指尖夹起玉色杯盏,杯中酒液如琥珀一般清醇,他唇角微勾:“有宴有酒,也该有乐有舞才尽兴。”
他话音一落,一群穿着白色舞衣的舞伎便翩翩走了进来。
中间簇拥着一位面戴白纱,身形窈窕的女子。虽然看不清面容,只这玲珑有致的身段,诱人的曲线,便让齐槿一瞬间便看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