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实很快就给了我答案。只见她拿着刀向那只怪物冲了过去,和黑毛怪物激战了很久,面对南宫澜手中的刀和她灵活的躲避,竟隐隐的败入下风。
每次怪物的攻击她都会灵活的躲避过去并给它没有防备的地方补上一刀。可是,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只见她的体力越来越差,躲避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在躲避过程中还受了伤,她的脸色也变得愈发苍白。
毕竟她已经是癌症晚期了,即使有再好的底子也不可能撑太久。没过一会儿,随着怪物的一掌下去他便瘫在地上,败下了阵来。
然而,这只可怕的怪物并没有打算放过她。随着黑毛怪物一步步逼近,南宫澜脸上终于流露出绝望与恐惧交织的神情。正当我认为她必死无疑之际,她却突然伸手摸向自己的腰部,想要拿出手枪。可是,还没等她将手伸向腰间,就见那怪物猛地抬起脚,无情地踩踏在她苍白的手上。刹那间,清脆的骨折声响起,伴随着南宫澜凄厉至极的惨叫声传遍了整个墓室
很显然,这个怪物被激怒了。它一只手抓起瘫软在地的南宫澜,像扔垃圾一般狠狠地甩出了很远。
然而在它把南宫澜甩开不久之后,便转头朝我这里走来。尽管我觉得死在这只黑毛怪物手里比落在南宫澜手里更好一些。但当真正面临死亡威胁时,尽管我再怎么努力克制,可是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还是无法抑制地涌上心头。我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已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
眼看着那恐怖的黑毛怪物逐渐靠近。当我看清了它那恐怖苍白的脸时,心跳也剧烈起来。心中的恐惧也在不断升级,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紧绷的神经之上,让我几乎快崩溃掉。
当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淹没一切的时候,我仿佛听见了一阵尖锐的刀鸣声——那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无情地刺穿了血肉所发出的声音。我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只见黑毛怪物的心口处正源源不断地涌出鲜红的血液,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那把深深插入它胸膛的长刀早已被染得猩红一片,触目惊心。
而就在这血腥恐怖的场景之中,一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黑毛怪物的背后。定睛一看,竟然是南宫澜!
此刻的她满脸癫狂与狰狞,嘴里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你不是很厉害吗?有本事来杀了我啊!你这个可恶的怪物!”她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充满了挑衅与蔑视。
就在她完全沉浸于自我世界,并对那只怪物冷嘲热讽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只怪物仿佛已经耗尽了全身所有力气一般,艰难地、缓缓地将身子向后扭转过去。与此同时,它那双长满黑色毛发的巨大手掌,如同铁钳般紧紧地攫住了南宫澜的双肩。
伴随着黑毛怪物的贴近,南宫澜甚至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就见那把锋利的钢刀也一点一点地没入了南宫澜的胸口之中。每靠近一点,都会传来一阵刺耳的骨肉与刀锋相互摩擦的声音。
站在远处的我心里涌上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清晰地目睹着南宫澜的眼神变化:起初是惊愕,紧接着是深深的恐惧,然后是无边无际的绝望……最终,当她的身体彻底僵直,再也没有丝毫动静的时候,直到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凋零了。
等到南宫澜软绵绵地倒在冰冷的地面之上,那只黑毛怪物也紧跟着轰然倒地。然而,在临死之前,这个可怕的怪物却似乎一直在用它那空洞无神的双眼死死地凝视着我,甚至直到它的心脏彻底停止跳动,它的眼皮都未曾合拢。那种诡异至极的目光,即使他死了,我也感到一丝的毛骨悚然。
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我竟一时失了神。这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实。极短的时间里从南宫青就离奇在阴阳道死去,再到南宫长和南宫澜相继被怪物杀害,这一切就如同梦一样。好像随着梦醒了,我的情绪也被冲淡了,好像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压制着我的情绪使我冷静下来。
视线向下移去,看着地上南宫澜的尸体,她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矜持大方,如今在地上躺着的不过是一个失去灵魂的空壳罢了。
随着目光移至她光秃头顶处的疤痕以及散落其间的几缕发丝,我不由的心里一痛不由的说道:南宫澜,这就是你所谓的感情?我那么信任你,而你呢?
说完这句话后,我便转过身苦笑着离开了这个让我伤心的是非之地。
随着距离盗洞越来越近,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那是解脱,新生的味道。终于,当我踏出洞口时,夜幕已然降临,只有夜空繁星和明月给了我一丝慰藉,让我不再孤单,随着心中的悲凉感也消散了些许。
不知道为什么躁动的情绪很快就变得平静了下来。
再想想刚才发生的事还是如同梦境一样,现实很快就将我从思绪里拉回,我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避免引起他人的怀疑。在计划过后,我将挖开的泥土重新填回洞中,并用将其踏平,确保其和周围土地一样紧实。然后,我又仔细地铺上一些杂草,尽量让这里看起来与周围环境没有太大毫无异样。做完这些,我才离开原地。
一天的时间过后,夜里我回到了那辆吉普车旁,不过此时的我早已筋疲力尽。大概在车上睡了三个小时,等醒后已是第二天傍晚。
幽深的夜里一辆吉普车逐渐行驶入了黑暗深处。
夜黑了,我也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