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菓收回停留在羽翼上的目光,看向剑尘,乖巧一笑,打招呼道:“剑前辈,您好。”
能让武灿这样无厘头的家伙,变得如此谦卑,这剑尘,绝对不简单。
至于剑尘究竟有什么能耐,唐菓不知道,但唐菓知道,到目前为止,这剑尘是带着善意来的。
“嗯,刚才是什么情况?”剑尘扫了眼朱雪玲,问唐菓,“这武灿,为什么攻击你?”
唐菓没有丝毫隐瞒,如实回答道:“他打伤了我的朋友,我想打回去,就与他开战了。”
剑尘微愣,随后开心地笑了:“哦?炼气修为,敢惹筑基修士,你倒是个性情中人。”
他扭头看向武灿,笑容瞬间收敛,冷声道:“武灿,是你先动手的吗?”
武灿额头见汗,根本不敢抬头,惶恐不安地说:“是……是我先动的手……”
他,不敢撒谎。
“剑阁境内,不可在比武场以外的地方动手,这条铁律,你可知道?”剑尘仿佛在与武灿闲聊,风轻云淡地问,“明知故犯,真当我剑阁没人吗?”
剑尘刚说完,武灿右手的无名指突然齐根而断,落到了地上。
“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我只断你一根手指。”剑尘摆了摆手,如同扇苍蝇一样,把武灿扇出数百米,冷声道,“滚吧。”
武灿如蒙大赦,捂着右手窜入人群,落荒而逃。
唐菓看了眼武灿离去的方向,随后恭敬地对着剑尘行了一礼:“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她一向如此,该谢就谢,该打就打,该杀就杀,从不拖泥带水。
“哈哈!”剑尘揉了揉唐菓的头发,笑着说,“谢就免了,在剑阁遇上这种事情,是我巡查失职了呀!”
唐菓摇头,理直气壮地说:“就结果而言,前辈并没有失职。”
剑尘闻言,笑出了声:“哈哈,还是你嘴甜!”
他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一个印有金色长剑的玉牌,递给唐菓,叮嘱道:“这是我的令牌,若是遇到危险,只要注入灵力,我便会知道,自会赶来救援,你可要收好了。”
唐菓受宠若惊,她与剑尘不过是萍水相逢,可剑尘为何对她这么好?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还是小心为妙。
不过,即便是如此想着,唐菓依旧接过了剑尘的令牌,再度行了一礼:“晚辈,谢过剑前辈!”
“不必这么客气,相逢便是缘。”剑尘仿佛知道唐菓心中的疑惑,笑眯眯地说,“你资质不错,若是日后成就真仙,可不要忘了我呦!”
“晚辈说笑了。”唐菓把剑尘的令牌收入储物袋,挠着后脑勺说,“我只是炼气修士,成就真仙的人,不应该是前辈吗?”
剑尘嘴角微微上扬,飞向空中:“行了,知道你嘴甜,我还要巡逻,就不陪你闲聊了,咱们有缘再见。”
“前辈再见!”唐菓躬身行礼,起头时,剑尘早就没了影子。
直到剑尘离去以后,朱雪玲才用她那颤抖的小手扶住唐菓的肩膀,颤声道:“好……好可怕!”
“诶?”唐菓这才发现朱雪玲的不对,很是疑惑,“朱姐,你怎么了?是灵气消耗太大吗?”
“你竟然感觉不到?”朱雪玲示意唐菓环顾四周,喘着粗气说,“看看其他人吧!他们腿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