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姬沉吟着,像是很难决定。
终于,她忍泣道:“我……知道,再去地球恐怕永远也回不来了,可我又实在不愿抛下我母亲……你先回去吧,我……也许会去地球找你;也许永远会与你……分别了……我真的很爱你,我的身子是第一个给了你的……呜呜!”
她却关闭了手机,显然已放声大哭。
他心中一阵痛楚。
又给花姬打电话。
“喂?”
正是花姬的声音。
他用地球话道:“我是黄帝。”
“啊?”
“你身旁有人吗?”
“有……啊,没有,就红杏姐……你在哪里?你不是被抓起来了吗?我正想求小月和大江流去救你呢!”
“听着,就是我假扮的大江流,我已经逃了出来。我很好。一会儿小丝和琼斯——你认识的蓝田獠的哑巴翻译……”
“我想起来了!”
“她们要去找你。然后你就让她们住在你那里,明天早晨,你们弄架直升飞机或快艇赶来葫芦岛与我会合。”
“在哪儿会合?”
“在……海滨浴场吧。”
“知道了……那,小月呢?她不也爱上大江流——就是你吗?”
“她为了她母亲决定留下了……刚才我给她打了电话。”
“好吧,明天见。
他最后给莉芭打电话。
“哪位?”
莉芭嘴里可能吃着什么东西。
他用地球话道:“是我,说话方便吗?”
莉芭道:“就我自己在默默的想你……”
他道:“明天早晨你想办法赶去葫芦岛吧,我要在那儿返回地球。等你到中午,不见你,可别怪我不再等了。”
莉芭笑道:“我一定比你早到。”
“晚安!”
他挂断了电话。
略略松了一口气。
又想到即将永远失去月姬,心中涌上惆怅与凄楚的感觉。
怎奈自己功力不敌酒狂,无法把月姬母亲“移运”出来!
他又躺到床上,叹了口气:真是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月姬的选择是艰难而又痛苦的,亲情与爱情······他的泪水流出眼角:月姬,我理解你的选择!
“嘟嘟嘟!”
枕旁的手机突然叫了起来,吓了他一跳。
急忙接听。
“铃木秘书吗?我是安娜,我想与部长先生说话。”
安娜怎么这半夜打进电话?
他心中涌上一丝不安。
可又不能不接:如果引她生疑,她万一向总统透露,自己明天的计划就可能泡汤!
他像从睡梦中醒来似的,“唔”了一声,道:
“我是啊……”
安娜笑道:“睡下了吗?”
他道:“是的,你还没睡?”
“没你搂着人家,怎么睡得着啊!”
这骚媚入骨的声音让他心中一荡。
“是啊,不摸着你的大乳房,我睡觉时这手也不知放到哪里了……”
他知道,真的东山昭这时候也绝说不出什么文雅的话。
“你会没有女人陪?史翠姗在你的床上吧?她是不是喜欢用大号的性器?”
“不,我是自己睡,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那你等我吧,我这就去为你按摩!”
“啊不,太晚了!”
“你怎么了?上两次不是比今天还晚吗?”
他一惊,掩饰地笑道:
“你来吧,我把她轰走……她是个模特儿。”
安妮笑道:“我说你不会独守空床吧!见面再和你算帐儿!别忘让你的秘书去大门外接我啊!”
对方挂断了。
他用“移运大法”把手机送了回去,按了一下床头柜上的对讲器。
很快传进秘书声音,道:“首长请指示。”
他道:“安娜小姐要来,你去接她一下吧。”
秘书道:“是。我这就去。”
他关了对讲器。
心中更加不安——安娜知道东山昭是阳痿,所以自己必须苦忍,但是如何能不暴露身体?她又与自己有过合体之缘,也许会一眼识破!
不让她来,她会生疑——她这么晚送上门来,绝不是为了寻找快乐——找快乐也不会找个阳痿的虐待狂——她分明是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或者说是自由女神和安妮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她们也许猜到了莉芭把自己变成了国防部长,要让安娜来试探——如果自己拒绝她前来,她们就会认为自己怕暴露身体,以此证实是冒牌货!
但是让她来了,又如何应付?”
他脑门上急得冒出汗来……
他看见门轻轻地开了,安娜飘进来,穿一身鲜艳的露胳膊套裙,挎着小包,笑靥盈盈,带进来一缕香风。
秘书随后跟进,低头把那个手袋放到床边,匆匆退出,在外面锁上了门。
他忽的想到,手袋里有他需要的东西。
他下床,拉住安娜的手,笑道:“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安娜笑道:“哪个男人不喜欢玩新鲜的!你喜新不厌旧,算是很不错的男人了。”
丢掉小包,脱下套裙。
啊?她里面没有乳罩,也没有三角裤!身无片缕,通体晶莹,幽香四溢。
她过来帮他脱睡衣,笑道:“我先为你按摩吧。”
衣服一脱,他会立即露馅儿。
最要命的是,他就在这时感应到了来自窗外的危险。
窗外潜伏着两大高手,确切地说就是安妮和自由女神。
等安娜发出惊叫,识破了他,她们就会冲进来与自己拼杀,随之会惊动整个国防部大楼,蚩尤也会很快杀到……
安娜的手已经解开了他睡衣的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