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玉面那边,倒是越战越勇。
这样下去,自家娘子是要吃亏的。
陈文慢慢把手,伸到腰间葫芦边上。
正想着该如何不动声色,助娘子一臂之力。
忽然,手掌被一只手拉住。
陈文一惊,转头望去。
原来不知何时,那阿那律陀尊者,竟然站到自己身边。
一双碧绿色的眼眸,静静的看着自己。
也不知是那一族的妖怪?
“尊者,你做什么?”
陈文心跳微微加快。
这奇怪的妖族和尚,眼睛清澈如水,好像能看透别人心中所想一般。
也不知修的何种神通?
阿那律陀直勾勾看了陈文许久,才松开手,沙哑着说道。
“不必出手!”
“这两个丫头都斗了多少年了,自有分寸!”
陈文这才略微平复心境,但始终有些担心。
“尊者大人,我家娘子似乎身体抱恙,不如让她们就此罢手可好?”
阿那律陀慢吞吞的说道。
“你那夫人的脾性,你这当家的,还能不知?”
“她本就对我与胡丫头,此番前来,心有怨怼之气。”
“不如趁此,让她把那些怨气,倾泻出来,方能无碍于此后心境!”
“这丫头性子太硬,倒是你,能收了这丫头当婆娘,很是不错~”
陈文顿时对这大和尚生出好感。
“尊者大人,听您话中之意,对我娘子多般维护。”
“难道说,你们此番前来,并非是为那黄九密报之事?”
“呵呵,倒是个机灵的!”
阿那律陀露出一丝微笑。
不过他样貌青奇,笑起来比不笑的时候,更难看。
“黄氏虎族,不过有狐部一奴族尔,如何能让妖王嫡女亲至?”
陈文恍然大悟。
果然如此。
一个小小的化形三转的虎妖,如何能仅凭一封密告,就能够随意调查自己的统领上司?
有这等能量,也不至于才作到都头位子。
阿那律陀波澜不惊的继续说道。
“何况,那黄九,擅自对一个天庭仙官出手,实则是自寻死路亦。”
陈文这才真的惊住了。
下意识的瞧瞧自己,有没有什么仙灵之气露出。
这大和尚,有些鬼名堂啊!
“尊者大人,你是怎生知晓的?”
陈文压低声音问道。
这大和尚却也可恶,顺势还打了句机锋。
“佛曰,不可说也!”
陈文瞪了他一眼,无可奈何。
……
此刻,大厅中,两位大妖的斗法,已然斗了半响。
玉面公主胡玉的发鬟早已散落,步摇歪歪斜斜的叉在头上,披头散发,如乱草一样,遮住了大半张脸。
身着的大红长袍上,结满了白霜,不少地方已经浸透衣衫,紧贴于身,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常红瑶也好不到哪里去。
飘云袍虽然无惧水火,里面的内袍却是被烧得七零八落。
微风一吹,掀起衣袍一角,就露出雪~白~丰~腴~的大腿来。
陈文和阿那律陀说了半天话,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场中。
顿时就急了。
“不好,娘子走光了!”
“可不能便宜你这大和尚!”
一个闪身使出。
瞬间来到常红瑶身边。
常红瑶先是一惊,忽然见到熟悉的面容,这次放下心来。
仍由陈文搂住自己腰肢,又是一个闪身,回到原地。
苏乙急忙上前,从储物袋取来一麾披风,将常红瑶包裹起来。
陈文想了想,还是拿出一件披风,抛给玉面。
两女都没有说话,各自运功,治疗了身上一些轻伤。
只是眼神都不甚良善,互相怒目而视。
陈文无奈摇摇头,对着阿那律陀叉手行了个礼。
“尊者大人和公主殿下,远道而来,想必也是辛苦疲乏了。”
“今日就此罢手如何,后洞已经备好房间,还请好生歇息则个。”
大和尚刚刚双手合十,道了一句“我佛慈悲”。
那边,玉面又不安生起来,不阴不阳的说道。
“今日也就算了,回去仔细想想,明日该如何回我的话?”
常红瑶自然不可能示弱。
“你还想怎样?”
陈文安抚了一下自家娘子,笑着对玉面说道。
“这却是不巧了,恰好这两天,属下正有公干在身,怕是不能仔细去想公主的话了。”
玉面公主冷笑道。
“莫要胡乱找一些借口,就想着搪塞过关。”
“特使都在这里了,不知陈大人还有什么公干,能大过特使的审查?”
陈文笑得更加快意起来。
“这又是巧了,属下的这份公干事,却正是刚刚好,大过特使一些。”
说着,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枚白玉圭。
玉面显然是个识货的。
一见此物,当即惊呼出声。
“黄牒玉圭?陈文,为何,为何你会这天庭信物?”
“天庭信物?”
这下不止是玉面吃惊,就连常红瑶与苏乙,也同样流露出惊讶之情。
陈文却是不再理会玉面。
转身对着常红瑶和苏乙,轻笑说道。
“娘子,苏乙,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也讲不清楚。”
“待为夫从天庭返回后,再与娘子你们,一一细说吧。”
说完,轻摇玉圭,一股清灵之气随之飘出。
陈文踏上青云,挥了挥手。
青云带着陈文,径直从大厅的天窗之上,直冲云霄。
常红瑶和苏乙都是面面相觑,均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惊喜。
唯有阿那律陀尊者高颂了一句佛号。
“阿弥陀佛!”
玉面公主喃喃自语道。
“常红瑶,看来你,嫁了个不得了的夫君呢!”
常红瑶,苏乙一听此话,脸上均露出得意之色,甚至比刚才听到陈文天庭“公干”,更为喜悦快活。
玉面顿觉失了颜面,眼珠子转了一转。
“姓苏的小狐狸,你都还未过门呢,得意个甚么劲儿?”
苏乙听到这话,小脸顿时羞得绯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