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月实习工资还没发,那个……能不能先……”闻秋月一脸纯良,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齿。
负责人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的给闻秋月转了账,“瞧我一高兴就把这忘了,哎呀今天可是大出血,不过话又说回来谁让你们都是大功臣呢。”
……
虽然有电梯但还是实打实走了很多路,看着终端上跳动的三万多步,气喘吁吁的闻秋月再也没有力气穿过走廊去总裁办了。
用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他安静地在座位上休息了一会儿。
那群人跟快要饿死了一样在抢吃的,也暂时没有人过来要让他再买什么。
确定了!!!
为难一个实习生算什么好汉!
可恶!
负责人也擦了擦汗,看着终端上一笔又一笔的转账,嗑了剩下那半瓶速效救心丸。
别特么靠近总裁办了!
可恶的!没有一点儿眼力见儿的Omega实习生!!
见鬼的!想要攀高枝儿也不看看场合的Omega实习生!!
对总裁办外面的事一无所知的尧皖觉得今天似乎格外清静,没什么人来打扰,真是美好的一天。
既然没什么事情今天按时下班吧。
尧皖无意识的点了点平板屏幕,上面的金发少女正在跟着上门教授的老师一板一眼的学插花,她学得格外认真。
阳光透过玻璃花窗洒落下来,金发少女像是被阳光笼罩上了一层薄纱。
看着美人和鲜花格外赏心悦目的尧皖撑着下巴简直愉快得想要哼歌,突然看见白巧在修剪花枝的时候不小心被划破了手指,他皱了皱眉。
血从少女白皙手指上一滴一滴的流下来,映衬着嫣红的玫瑰和白瓷瓶,有种凄艳的美感。
尧皖心道真是太不小心了,她一向是个很怕疼的人……一会儿又该闹起来不想学了吧。
“笨手笨脚的!你把花枝弄脏了!”平时在尧皖面前低声下气甚至有些谄媚的闻易穆毫不留情的批评了白巧,他怒气冲冲的大吼大叫。
连伤口都没来得及处理的白巧有些可怜兮兮的立刻道歉,“对不起,玫瑰的刺有些太长了,而且……”
闻易穆一点也不愿意听,自顾自继续大吼道:“闭嘴!你这肮脏的杂种,插花是一门高雅的学问是属于贵族的,真不明白尧先生怎么要让我来教你!你这从垃圾堆里捡了件人皮穿的寄生虫!”
“我,我马上收拾好,”白巧眼里噙着泪,但一直没让眼泪掉下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闻易穆突然抬手给了白巧一巴掌。
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的少女有些懵,眼泪像是掉线的珍珠一样簌簌落了下来。
“不就是长了一张漂亮脸蛋吗?有什么好得意,哭给谁看!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准当着我的面哭,哦——我忘了,你摔傻了。”
白巧抬头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她憋了一口气,拼命在心里默念人设崩塌会扣钱后按住了想要把人锤进地里的念头。
“好吧,好吧,看来我得让你重温一下规矩了。”闻易穆突然把领带从脖子上扯了下来,在狠狠扇了白巧一巴掌后,扯住白巧的头发把她狠狠砸进玫瑰花花枝里。
尧皖眉头皱了起来,看着和平时判若两人的谦谦君子,眉头越皱越深。
力气本就没有Beta大的Omega娇弱得毫无还手之力,白巧闷哼着挣扎,脸上手臂上全是被玫瑰花刺划伤的小口子看起来很是扎眼。
尧皖想到之前白巧一直很抗拒学习插花的事,他们因为这个闹了好几次矛盾,在收到一点礼物后矛盾就化解了,于是白巧就继续学……
她从没和自己说过这件事。
“记住了吗?我问你话!记!住!了!没有!!”闻易穆每说出一个字就砰的一声将白巧砸进花枝里。
花瓶被打碎了,白巧挣扎的时候侧脸划过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
尧皖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坐了回去。
他目光沉沉的盯着屏幕看,脑子里似乎闪过一些片段,那些东西消失得太快了,根本来不及抓住。
尧皖看着闻易穆打累了后轻车熟路的从随身带着的背包里拿出一瓶治疗喷雾,神色骤然变得愤怒。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是……曾经被淘汰了的一个版本,虽然治疗效果拔群但本身存在着致命的缺点。
它让使用者痛不欲生。
青紫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那些被划伤的皮肤也迅速结痂脱落,片刻后满头都是冷汗的少女除了衣服有些凌乱外根本看不出来曾经遭受了一顿毒打。
“所以这次记住了吗?”把喷雾塞回包里,闻易穆冷冷的问道,“长记性了吗?”
少女轻轻颤抖,咬着唇把自己蜷缩起来,她不肯说话只是抱着脑袋无助却又小声的啜泣着。
“统啊,”白巧在心里和系统交流,“这儿确实也有摄像头是吧?”
【是的……宿主】
白巧偏头吐出了一口嘴里的血,“我可能要被扣钱了,能不能打个商量,少扣点。”
【……】
【好】
“你哑巴了?说话!”闻易穆一把扯住了白巧的衣领把她从地上拖拽起来。
白巧偏过头想要躲开不知何时会狠狠落下的巴掌,闻易穆却不知想到了什么那一巴掌迟迟没有打下来。
白巧猜测可能是他带来的那罐强效愈合喷雾用完了,于是在被掐住脸的时候她眼里闪过一丝决绝。
被这种人白打还不还手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后悔终生!
毫无征兆的,白巧一口咬住了男人的手腕,直到尝到血腥味也不愿松口。
“啊!你这蠢货!你竟敢咬我!松口!不然我要你好看!”闻易穆按住白巧的头推搡。
奈何白巧根本不听他色厉内荏的威胁反而咬得更深,像是要把他手上的肉都咬下来一样狠绝。
闻易穆虽然被愤怒裹挟却依然保存着理智,要是在脸上留下痕迹可就不好交差了,更何况他只是拿钱为人办事而已。
实在推不开的闻易穆气不打一处来,“别以为我不敢打你脸就是怕了,小杂种。”砰的一声白巧被一脚踹飞到了地毯上。
翻滚中鼻尖蹭到一小块灰尘的金发少女看起来狼狈极了,她捂着小腹咳嗽颤抖,每一次呼吸看起来都像是一只濒临死亡的蝴蝶在挣扎。
但在无人注意的一个死角白巧看向闻易穆的眼神却冷得可怕,她甚至像是在看一个物件,不带一丝人的温度。
闻易穆这一脚踹得极其狠辣,显然没有刻意控制力度。
尧皖再也坐不住了,他冷着脸拨通一个电话后径直走向室内的电梯,顶楼的停机坪上一架性能极佳的飞船点亮了航灯。
这大概是总裁自上班以来头一回早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