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过后,众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现在房间中只有纪知岁一人,她有些忐忑的躺在床上,想闭上眼睛睡觉,可心情很忐忑,又怎么能够睡得着呢!
随后,就是门被打开的声音,纪知岁听到动静后,目光好奇看过去,看到了只穿着一袭中衣的男人,可能是刚刚洗漱过的缘故,他的发尖还沾染着湿气,中衣并没有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微露一点锁骨和胸膛。
这模样,加上那张冷淡的脸有着极大的反差,也让纪知岁有瞬间恍眼,很快,她马上闭上,想装作自己已经睡着了,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模样。
裴忆安将她这模样尽收眼底,嘴角牵起一抹弧度后,来到了床边。
床榻之上多出了一个人,纪知岁怎么可能没发现,有双手伸到自己面前,似乎要落在衣裳处,她原本在假寐的眸子睁开,抓住了男人的大手。
可目光下移,却发现人家的手只是在替她掖着被角,她这样,反倒是欲盖弥彰起来。
明明才刚刚沐浴过,可男人的大手没有一点冷意,反倒是带着灼热的,滚烫的温度,让她下意识想要放手。
动作被察觉,男人的大手反手禁锢住了她的手,顺带将人带入自己怀中,身体紧贴着,毫无缝隙。
“岁岁,有想我吗?”纪知岁感受到男人的下巴似乎搭在了她头上,这声音也是从上方传来的,她就只能听到男人的声音,看不到他的表情。
每当这男人这样称呼自己时,纪知岁便没什么抵抗力,她只含糊道:“才……才没有呢!”
“可我很想呢!”男人语气上扬,带着莫名勾人的意味,同时,一只手还在摩挲着怀中人柔软纤细的腰肢,不安分开始作乱。
纪知岁哪能看不懂这男人的暗示,身体也在这男人的撩拨之下发软无力。
泛滥的情.欲,染上昳丽的颜色,坠进渊潭……可谓是小别胜新婚。
这些天,裴家人都很忙碌,他们都在准备着开始回京。
新帝登基还有裴家平反的消息,也落在了裴家二房的耳朵里。
在祁州县待了这么久,裴家二房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还能够有回京的一天,他们脸上都染上了喜色,毕竟他们可以要脱离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马上就要回京过好日子,恢复以前的荣华富贵。
可摆在众人面前最为现实的一个问题,他们家没多少钱,从祁州到岭南,盘缠可不少,当初是走着过来的,总不能够走着回去吧!
二房的几人一商量合计,马上就想到了裴家大房的人。
要不是大房叛国,他们怎么会落得个流放抄家的地步,找他们帮忙是理所应当的!
裴二老太爷理直气壮来到了百味食肆,一张口就要钱,还不是几百两,而是几千两。
还说回京后让自己去新帝面前诉苦,二房受苦都是大房牵连的,更加要重重补偿才行……
甚至因为裴家被平反的消息,裴二老太爷语气中还有几分高高在上和长辈训诫的意味。
那些人都死了,自己再怎么说也是裴家辈分最高的长辈,他确实应该孝顺自己!
裴忆安就冷眼看着面前这人在面前蹦跶,并不说话,眸色深冷。
他可是知道,之前裴家二房的人没找上门打秋风,特别是看裴氏那边更容易下手,来哄骗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