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光步入了九月，威海这座小城立刻变得凉爽。同样凉爽的，还有跌破两千八百点的上证指数。

哈工大校园内，牛教授正给学生上讨论班。站在讲台的牛教授慷慨激昂地说道：“金融为什么能赚钱？因为生产力是不贬值的。当下科技时代，国家为了与别国竞争，会通过举内债超支建设，挪用未来的钱放今天用，加大科教投入以期待出现技术迭代，从而实现生产力的进步。”。

方久玲举起了手，似乎是要问问题。

牛教授这个人非常鼓励别人提问。他常和旁人讲，优秀的人才都善于倾听，而提问本身是一种高级倾听。因此牛教授的学生们整体来看，都很落落大方，勇于表达疑问。

“久玲，你讲。”，牛教授说道。

“教授，我很奇怪，我们居家过日子都是不欠钱的，多赚多花、少赚少华，但是金融就各种鼓励大家欠钱，我这一块非常难以理解。难道国家欠钱就不用还吗？”方久玲问道。

“这个问题非常好。这个问题有谁愿意回答一下？”牛教授引导着别的同学思考和表达。

戚浩然举起手。牛教授点头说道：“让浩然发言。上次他对广义货币供应的论述我感觉他比较了解，是有发言权的。”。

“久玲是这样的，国家这边的欠款一般利率都比较低，最近货币市场由于经济的疲软，债券价格一直在走高，你看现在国债这边的成本才两个多点。人家国家欠钱的那个利率，和咱借钱那个利率都不是一个利率。所以这里面有个什么优势呢？因为国家欠钱欠的是现金，如果国家让货币总量持续增长比方说6%，那么长期下来，每年都比信贷的成本高四个点，那么其实慢慢地国家就能从债主手中征一种隐形的税率。而金融就是研究如何把货币贬值这一客观存在的、不以人意志为转移的事实转化为商机，赚钱毛的钱。”戚浩然有理有据地说道。

“非常好，而且我补充一下，现在国家号召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这一个提法相比西方经济学单纯的逐利思维，更体现出中华文化的一种命运共同体的高度。为什么津巴布韦印钱最后越印越毛？就是因为脱离了实体经济的生产力，金融就是空洞的，是空中楼阁。然而我们国家也好、美国也好，建立在强大的生产力上的金融，就拥有操作空间。而这种操作空间一旦反哺到实体经济领域，就会形成一种轮动共振，从而达到激励人才、成就人才、繁荣市场的目的。”牛教授意气风发地讲道。

云舒在课堂上听着同学们和老师的高论，又点开了张尘风的公众号。

一篇在四月份写的文章引起了云舒的注意，因为云舒翻了翻市场的数据，感觉这篇文章很有前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