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浔吾儿,当你看到此信,为父早已不在人世…”
“你自小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只可惜是个女娃娃,你娘又在生你时难产去世,为父不愿再娶,咱们窈家现在可就只剩你一枝独苗苗了。”
“你能看到这封信,说明你已有了复仇之志,《玄阴》乃是先皇驾崩前嘱托我好生保管,不能让其落入江湖之中,否则定会引起腥风血雨,《玄阴》你阅后即焚,莫要让他人偷抢了去。”
“为父自知时日无多,逼你去山上礼佛一月是无可奈何,为父知道你不喜去这些地方,浔儿莫要怪为父。”
“此去艰难险阻数不胜数,浔儿千万保重,为父可不想在黄泉路上见到你。”
“窈远忠绝笔。”
窈安浔紧咬着下唇,眉心紧锁,最终嗤笑一声:“死老头倒是早有预谋。”
细细看完《玄阴》,天已微亮,窈安浔将它连着信一起丢进了火炉中烧毁掉,揉了揉看得酸痛的眼睛,上了床沉沉睡去。
京城,闲王府。
一夜未眠,欧阳绍平轻抚着手中的玉扳指,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欧阳绍歌,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睡梦中,窈安浔来到一片虚无中,一道玄色身影自虚无中走出,面上带着一张半面的银制面具,窈安浔一眼认出了来人:“您是…先皇?您不是驾崩了吗?”
来人缓缓点了点头:“只是一缕残魂罢了,你我有缘。”
“您入我梦中,可有事相托?”窈安浔迟疑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
“的确如此,我的死并非巧合,欧阳绍歌逼宫篡位,我当时已毒入骨髓,才让他得逞,但他手中镇国玉玺并非真的,真的被我埋在九岳最高峰老松之下。”
窈安浔点点头:“您的意思是,让我去寻?”
欧阳夜摇头:“不仅是寻物这么简单,我还要你取代欧阳绍歌,成为一代明君,拯救这个腐朽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