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后,殷阮开心的拿着糖葫芦进门,全然不顾身后的陈阿四,就像进货的一样,提了许多东西。
陈阿四并不觉得殷阮花了太多的钱,他是爱钱,百年来无欲无求唯有钱能跟他有所牵扯。钱再多有什么用,唯有花得其所,才是真理。
给她花钱他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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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一群人按照地图前往了西王母宫。
一同前往的差不多二十余人,分四辆车,阿敏和几个伙计坐一块儿,解决,褚鄞,陈阿四,殷阮,范启一辆车,路很长,殷阮有些昏昏欲睡。
褚鄞与陈阿四不是爱说话的性子,范启一大早起来困得不行早睡着了,倒是苦了解决这个话痨。
解决打着方向盘,看着坐在副驾驶的范启一脸无奈,向后视镜一看更无奈了。“不是我说,你们都这么沉默寡言的吗?”
一时寂静。
解决满头黑线。
车辆行驶在沙漠里,黄沙漫天。风一吹路就有些难以看清了。
对讲机里传出阿敏的声音“有点起风,后面的车辆跟紧点。”
“收到”。
经过四个小时的长途跋涉,车子行驶到了,看的见雾林的地点。
“先在这儿搭帐篷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进去吧。”阿敏道。
“阿殷,坐那休息会儿,我来弄。”陈阿四从殷阮手里夺去帐篷吩咐道。
“我自己可以的”。殷阮不是个爱麻烦人的,想自己来,陈阿四却不让。
“你坐那就行”。见陈阿四这么坚持,殷阮只好百无聊懒的坐在一旁。
不一会儿殷阮刚准备去拿水,一瓶水正好递在了她面前,抬头一看竟是褚鄞,“谢谢”。殷阮从褚鄞手里接过水,小口喝着。
褚鄞坐在殷阮右侧道“你多大了?”
殷阮被他这话问的一愣。也没隐瞒旋即道“19,嗯……准确来说是一百多岁了,上次死的时候是十九,在墓里待了百年。”
褚鄞倒也是自来熟,也或者是很久没有遇到能与他感同身受的人了,对于同类的人,人们总是抱着惺惺相惜的心态的。
陈阿四虽与他也是同类人,可他常常能从陈阿四脸上看到的表情就只有笑。长生对不同的人来说看法也是不同的。
殷阮不同,褚鄞常能从她的眼中看到一种眼神,那种眼神淡淡的,像是悲伤的,寂寥的。
“在墓里一个人挺难过的吧?”
殷阮点了点头,“习惯了”。
殷阮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再转头看向褚鄞时脸上带了抹温暖的笑容,“以前在墓里的时候没什么牵挂死又死不掉,不过现在好了,不用再当鬼了,我啊得惜命。”
有牵挂了吗?褚鄞并不觉得,命是她的牵挂,他也不觉得殷阮把命当做了牵挂。
“能活着,也是一天命。多少人想长生还都不行呢。”这话听着像安慰又像是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