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霖肯定会怀疑乐凯是浩楠派来寻衅滋事的,若事情闹大,没准会牵连到楠哥。
还是暗中收拾他吧。
于是,他先摸清了萧霖的作息时间,发现萧霖几乎跟楠哥一样,几乎每天晚上八九点才从公司大楼出来开车回家。
他怕暴露了身份,在要下手这天,他没开车,而是坐了地铁到萧霖公司楼下。
他戴了鸭舌帽,围了口罩。站在一棵槐树下等萧霖出来。
萧霖的车就停在植满槐树的停车场上。
他确定他打中了萧霖。他没用全力,一棍子抡过去,手中的棍棒被弹了回来,萧霖便直直地往前倒下了。
乐凯没有立即逃跑,黑暗中他爬上一棵槐树,躲在荫浓的枝叶里。
他看见有人发现倒在地上的萧霖,那人叫了救护车,过一会儿救护车过来接走萧霖,停车场便又恢复平静。
乐凯事先经过周密勘察,发现停车场的监控被槐树遮挡,他作案的地方是监控不到的。
作案的人通常会第一时间逃离现场,警方查不到现场监控,必然通过周边监控设备,对案发后离开停车场的人和车进行调查,调查的时间范围一般会确定在半小时内。
他继续藏在树上,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才从树上下来。他坐上路过的出租车,要师傅往工体开。
工体有足球比赛,此时散场,人流如织,乐凯隐如人群中,再坐地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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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童慌乱中匆匆离开了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家,也离开了深爱的亲人。
她满心羞愧,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然而,她不得不这样做,为了儿子乐舒扬的未来,她必须踏上远赴重洋的航班。
在机场的熙熙攘攘中,童童不仅要照顾沉重的行李,还要时刻留意儿子乐舒扬。
乐舒扬已三岁半,多少懂得一些事了。她看出儿子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旅途充满了不解和恐惧。
童童紧紧地握着儿子的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坚强,尽管她的内心早已崩溃。
一路上,他们在人群中穿梭,她的狼狈和疲惫引起了同机乘客的注意。
他们不时投来关切的目光,有的还主动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童童微笑着摇头拒绝,她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更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脆弱。
经过漫长的等待和忙碌的登机过程,童童终于安置好了行李,和乐舒扬一起坐到了座位上。
此时的她疲惫至极,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她靠着椅背,闭上眼睛,想要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
就在飞机拔地而起,冲破云霄的那一刻,童童睁开眼睛。她望着窗外那片清灰的云层,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那是对家乡的眷恋,对亲人的思念,还有对未来的迷茫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