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但,如何定义这个词呢?我并不清楚。
我一意孤行的决定了她口中的那个词与我所想一致。
这也是我吸取的第一个教训:
签字条时,一定要清楚要求上面的每一个字的每一个意思。
……
“能给我看看吗?”“我也想!”
我不耐烦的扯过帽兜套在脑袋上,将笔袋塞进手提包里,低着头捂着耳朵,远离了喧嚣的人群。
呃啊……虽然母亲冰冷的眼神让人很难受,但还是家里好,没有这样的好奇心过旺的小鬼来烦人。
……
唉…我的人生就是在疯狂的打自己脸……
因为,后来一切都反转了。
啊,是从什么时候来着?
是从什么时候,我母亲不再只是将寒意表露于眼神中了呢?
啊,对了,大抵是我的妹妹刚降生左右吧。
出于我对「逝者」的尊重,我将以她的乳名,小麓,来称呼她。
虽然她是起点,
但我那该死的遭遇按理说和小麓……
几乎没有半点关系。
相反,
她是个多么可爱的孩子啊。
一个仅次于我的天才!
可惜,她最大的污点就是,她并不姓梅。
可,孩子有什么错呢?
他们不明不白的来到这世上,不明不白的承受着本应属于父母的罪过,最终,又不明不白的在嘲笑声中死去……
“母亲!你怎么能这么做?!”
“不,■■,你根本不理解我,你和你那该死的爹都是一个样子!”
“怎么?接下来要找我诉曾经的苦,以此来解释现在所做的事了?呵。”,一时间,多年被压迫在冰冷眼神之下的情感爆发出来竟让我说出这番埋没于心底的话。
但不得不说,很爽啊。
“是啊,他倒是好过了!把他那老不死的娘和你这个祸害全扔给我!让我一个人替他承受这些……!”
“……”
“你们根本不懂我的孤寂!”
“然后呢?这就是你抛下梅家荣誉,而去搞外遇的理由吗?!”
“我当初要是知道会这样,我才不会嫁给他!”,她歇斯底里的朝我喊到,猩红的双眼还充斥着血丝,黑色的长发散乱的披着。
这和她平时在别人面前温文尔雅的样子完全是相对的两个极端,这是面对至亲才敢露出的一面。
宝了个贝的,我还真是她亲生的。
我渐渐握紧了我手中的画本,纯黑的眼睛里仿佛也燃烧着一团火焰。
“抱歉!在我看来,我父亲至少是担起了重铸家族荣誉的责任;但你,你不仅背叛了父亲,背叛了我们家族,更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背叛了你应担的一切!”
我转过身,大步迈开腿,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哼,再见!”
…………
确实,她说的没错,我和父亲也许都不理解她。
也许就算到最后,世界上也没有一人能理解她。
但无所谓,她当时不也是这般冷眼旁观着对我吗?
明明一开始都是自己的选择,到最后走了绝路却还要把罪过全扔给别人,然后自己在那哭喊冤屈。
一个彻头彻尾的惹人厌烦的疯子。
对此,我只能说。
又出现了一个乐子,真好笑。
然后加上完全没有感情的“哈哈”。
终于是双方都撕碎了自己的脸皮,要大干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