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了眼睛。眼前的灰墙,不知陪伴了我多少个夜。
我坐在床边,等着集结的号令。
集结声如期而至,房间的铁门自动打开了。
我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尽管这房间就像一间牢房--三面灰墙、一张床、一间简陋的盥洗室及一面不可突破的铁门。
我看着越来越多的如行尸走肉般的“同伴”出现在走廊。我汇入人流,我们沿着走廊进入礼堂,等着那个人发话。
“早上好!”站在高台上的那个人咆哮着,三个字依旧充斥着令人生厌的酒精味。
“有没好孩子主动报名?”
“有没有!”
沉默的礼堂耗尽了他的耐心,他拿出酒瓶,愤怒地拔开酒塞,贪婪地吮吸着瓶内的汁液,连续的吞咽声如战鼓擂动,让原本就沉默的空间变得更沉默。不一会,瓶空了,他更怒了。
他将酒瓶砸向我们!
一矮个应声倒地,鲜血不止。
“再来一个!”
沉默的礼堂依旧那般沉默,除了那矮个克制的呜咽声。
他再次拿出一酒瓶,拔开,一饮而尽!
就在他准备再掷时,有个人举了手。
他看到后,挑着眉毛,那个人的主动仿佛成了一桶红漆,一桶贴脸泼向他的红漆。
他瞬间红温,原本就光滑的头顶更是成了一颗随时都可能炸开的番茄。
“咻!”
这次酒瓶的速度明显比刚刚更快了!
酒瓶精准地命中那人!但那个人没有倒下,可鲜血依旧往外涌。
“很勇嘛?刚刚早干嘛去了!”
“你害我多喝了一瓶酒啊!啊!你知不知道酒精可是一级致癌物!你对得起我吗?”
“回答我!”
那个人没有回答。
“你上来!”他命令道!
那个人快步出列,两步一蹬便上到高台。
“过来!”
那个人服从。
“啪!”
“啪!”
“啪!”
最后一记耳光将那个人甩出半米远。
“过来!”
那个人服从。
他轻柔地帮那个人整理着衣领,然后指着台下第一次被砸的那个矮个,平静地对着身旁的那个人说:“你把他给干了!要是干不了,我帮你,然后我再把你给干了!”
言毕,他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
“跳下去!”
那个人服从。
于是,我们自觉地散开,形成包围圈,将那两人困于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