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外边有着灯光照明,里面漆黑一片,林业甚至不想踏入这看着就令人不安的地方,陷阱和埋伏的魔物都是无法预料的威胁,犹豫踏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但是房间似乎不想林业就这么离开,墙壁上熄灭的火把个个亮起,摇曳着火光好让胆小的他敢进入。
每一步都在试探,深怕触发了什么可怕的陷阱,房间里没有任何装饰,除了中心有着一个爬满蜘蛛网的普通木制箱子,就是砌成墙壁天花板的砖石,多年打游戏的经验告诉他,宝箱的周围很大几率存在着陷阱,或者宝箱本身就是陷阱。
回想到在游戏中尝试打开宝箱,数次被宝箱怪秒杀的恶心经历就让林业郁闷,也格外小心,先是确定了门边没有埋伏着魔物,又轻手轻脚地踩在每块砖石的边缘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免触发陷阱,也只是他觉得而已,靠近了宝箱,仔细地观察,想要看出什么名堂,一番观察后得到了结论。
“根本看不出来……”林业犹豫不敢靠近,想到了什么,拾起了门边的小石子用力地扔向了一动不动的木制箱子,石头反弹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才半信半疑地靠近,用铁剑戳了戳,还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才用铁剑滑入了箱子的缝隙轻松将其打开。
箱子虽大,但是里面的东西却少的可怜,只有一瓶药水和一张卷好的羊皮纸而已,伸手进去拿起药水瓶时掀起的灰尘让林业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习惯性的一摸口袋却什么也没摸到,只能乖乖吸了吸鼻涕,打量起这瓶不知道什么作用的药水。
透明的小瓶子能看见绿色的药水,大小可能代表了药水的浓度,这种大小的瓶子很有可能是浓缩的药水,效果可能会比想象中的要强烈上许多,绿色并不能告知是什么用处,到现在林业还不清楚治疗和再生药水到底是什么颜色的,这样不清楚效果的药水比起帮助更多的是威胁,要是是瓶会爆炸的,不小心磕破就会落的个尸骨不存的下场。
虽然没有可以随身携带药水的包,但药水瓶小巧到能轻松放入口袋,木制瓶塞十分结实,也不有担心会漏出来,只用注意不要磕碰就好。
羊皮纸卷轴看起来已经有了年份,林业小心翼翼拿起,怕稍微用力就会破损,解开了纸卷绑着的绳子想要看看是什么内容,突然想到解开绳子可能会释放出其可能蕴含的魔法时已经迟了,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打开了卷轴,不过好在什么都没有发生,才能安心地阅读起上面古老的文字,和林业在小镇街道上看到过的文字如出一辙,但是感觉文字组合更为难以理解。
拼死一搏打赢了那只大蟑螂,得到的只有这两样没用的东西?林业不免失望,将卷轴重新卷好塞进了口袋里,尽管口袋浅到还露在外面一大截,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一边的口袋装着药水,一边的口袋装着卷轴,令走路的姿势都稍微滑稽起来,尽量去不在意东西在口袋里带来的摩擦迈大了步子,回到了门边,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如同吃螃蟹一般的咀嚼声和甲壳破碎的声音让林业不禁害怕起来,若自己的铁剑劈不开那蟑螂的甲壳,甚至三眼巨鼠的尖牙,那么谁又可以像是在啃食螃蟹一般轻松咬开呢?缓缓推开了居然没有吱呀作响的木门,警惕地左顾右盼,噪音从右边而来,也就是自己想要回去的必经之路。
右手的伤口不深,流血已然止住,还是十分影响握剑,用力时传来的刺痛令林业改变了主意,将铁剑换在左手握住,无法双手持剑也就代表挥不出有力的斩击,也是奇怪为什么这把单手剑会偏长到可以作为双手剑的程度,以林业的身体素质来说尴尬无比,单手太长,双手又太短,比起剑,更希望找到钝器一类的武器,不用担心钝化,也不用担心剑锋的朝向挥剑的角度。
墙壁上的灯散发着惨白色的光,照在一只蹲坐着啃食什么的耗子身上,它双手握着一截虫腿不断啃咬,发出清脆的甲壳破碎声,最后将其掰断露出了里面的肉,聪明的模样让林业不免害怕,这种似乎只有人类会的行为怎么会出现在一只魔物身上,不过抛去它可怕的模样来说,就和一只仓鼠进食一样可爱。
林业不会这么想,如临大敌地看着没有打理自己的巨鼠,不敢抱有侥幸的想法再次从它面前经过,但是从反方向走,就必须要绕过许多拐角和道路才可以回到那有篝火又有水源的安全地方。
巨鼠的耳朵抽动了几下,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林业,嘴中的虫腿掉落在了地上,三只血红的竖眼就这么凝视着大汗淋漓的林业,还不清楚自己的行为让他害怕的要死,跑去一旁仰躺着没了生机的蟑螂边,咬住了其一条虫腿,用脚踩住了它的身体几番用力又拽下了一条虫腿带到了林业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