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啥,这就是它的性质。”
“不应该阿。”
“不信你试试。”
说着,她将精神发射器递给我,金属质感的表面还残留着她手掌的余温。
“怎么用啊?”
“想象一下滚珠转动的样子,然后用意识进行操作。”
我照她说的去做,但果然还是不行,于是还给了她。
“sdvc……”她看向我,突然严肃起来。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你的名字很奇怪吗?”
听到这话,我愣了一下,随后头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仿佛有某种寄生植物在脑子里生根发芽。
(怎么最近经常头痛,我不会年纪轻轻就得脑肿瘤了吧?)
疼痛感愈来愈强,以至于我无法思考,甚至有些晕眩。于是不得不趴上栏杆,用手撑着额头。
“怎么了,发烧啦?”
“没有……不知道为啥,突然有点头痛。”
艰难地挤出这句话后,我头疼到了极点,意识也愈发模糊,最后竟直接栽倒在地上。
然而在倒下后,我并没有昏迷,意识反而异常清醒。尽管如此,此时的我对外界没有任何知觉,身体也无法动弹。
(我这是怎么了,灵魂出窍了吗?)
过了许久,一片黑暗之中,一颗靛蓝色的心脏渐渐浮现,以大约2秒1次的频率跳动着。几根粗大的血管从心脏伸出,应该是动静脉。而它们同样是蓝色的,只是颜色稍浅,从内向外逐渐分支、变细,蔓延了一片不大不小的空间。
血管末端连接着无数透明的丝线,它们在空中游荡,像是某种原始的生命体。
然后是一颗眼球,貌似只是一颗普通的眼球而已。当我看向它时,它变得很大,同时也看向我。这时,我注意到自己没有身体。
(所以,我在哪?)
这个问题出现之后,眼球消失了。同时,我似乎看见了。
“醒醒啊!”
上方传来模糊的喊声,虽然头依旧很疼,但我终于醒了过来。
此时的我正平躺在走廊上靠近栏杆的一侧,都暮薄站在左边,不断地踢着我的大腿,旁边还有同学路过。
“搞什么啊,别踢了。”
我将腿蜷起,连忙起身。
“我躺了多久?”
“大概两分钟。”她的神色十分复杂。
我的心情也十分复杂。
“额我觉得,在这段时间,如果你会的话,可以采取一些更有效的救助措施,或者直接求助他人什么的……”
“首先我不会。其次你的呼吸、心跳都没问题。最后,普通人对异常现象的态度是‘视而不见’,所以没法求助。”
“嗯,从班上同学对精神发射器的反应来看,的确是这样。而且不只是视而不见,就算你直接问,他也觉得那很正常。可是,我刚才昏倒在地也算‘异常现象’吗?”
“应该吧,因为路过的同学都没反应。目前还没有办法对‘异常现象’做出明确的定义。”
“好吧,另外,既然你敢直接在班上使用精神发射器,说明你在此之前就已经知道‘视而不见’这回事了吧?”
“嗯,我是在你跟那个蝙蝠怪打架的时候知道的。你跟它打得很凶,一开始是你被压制,然后我用精神发射器帮你把它击退了几米,然后你冲上去给了它脑袋一拳,把墙都给砸破了。
后面我就不清楚了,因为精神力只剩20%,待在那儿也没用,于是就逃跑了。当时走廊上虽然没人,但教室里肯定有,然而没一个人对这件事有反应。”
(居然真有这种离谱事儿?)
之后我又问了她关于这件事的一些细节,比如:时间、地点、我和蝙蝠怪当时的情况……
“所以你现在想起来了一点没有?”
“事情基本上了解了,但还是没有以前的记忆。不过你说的那个什么‘点数系统’,我倒是记起来了。”
“那还好。对了,有一件事我本来要说,结果被那个蝙蝠怪打断了。”
“什么事?”
然而就在这时,我听到一阵刺耳的尖啸,然后发现10点钟方向的天空上,一只形似鸟类的黑色生物正在高速接近。
“怎么又是这个畜生!”我所认识的几乎从来不说脏话的都暮薄,又一次气得破口大骂。
(看来它就是那个蝙蝠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