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忧心忡忡地走出会议室,这是一个烂摊子,因为目前在法国的英军与美军里没有骑兵,也同样没有足够的马匹。
说实话,霍罗克斯与蒙哥马利都要承他的情,因为亚瑟本来没必要管这事的。
他一位上将屈尊当一位师长,说出去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亚瑟在前面走着,李奇微与霍罗克斯互相瞅了一眼,默默地跟着亚瑟进了盟军司令部里临时的后勤办公室。
后勤部有自己专门的司令部,但因为艾森豪威尔三天两头的开会,艾森豪威尔就为亚瑟在盟军司令部里也找了个房间。
紧随其后的两人也都是面露难色,因为这场行动说实话需要非常紧密的配合,但这种配合是英、美军所不具有的。
亚瑟示意跟过来的二人坐下,亲自倒了两杯威士忌以后,拉了个椅子坐到他们对面,把一卷比利时与荷兰的局部地图展开,上面用英语标注着河道、公路、桥梁。
两人凑过来看向地图,霍罗克斯用手指画了一条线,示意地面部队应该从他划的那道线通过。
实际上,盟军也没有多大的选择空间,一是因为荷兰面积不大,第二是因为德国的齐格菲防线在荷兰边境也有一定的长度。
这道防线一直延伸到了荷兰与德国的边境城市克莱沃附近,而盟军只需要过了阿纳姆,一个右转弯就能攻入德国境内。
所以进攻路线在三位将领简单的讨论下就成功的取得了成果。
三位将领都同意装甲部队从比利时边境进入荷兰以后,取道艾恩德霍芬、费赫尔、赫拉弗、奈梅亨、安恒(阿纳姆)。
横跨七道大小河流,奔袭一百多千米进攻至德国境内。
说实话这一百多公里并不算多远,也就是坦克一箱油的事。
但最关键的是夺桥行动,三个半的空降师需要在装甲部队赶来之前就准时夺下桥梁。
空降是个技术活,能够空降在一起且完成任务更是一个技术活。
德国大将斯图登特说过:“伞兵在降落的前24小时里是最虚弱的。”
而盟军伞兵们则是要用这最虚弱的24小时完成夺桥任务。
且盟军并不知道桥上的守军是什么德性,如果是伪军什么的也就算了,如果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步兵也能应付,但如果守桥的刚刚好是一支装甲部队,那么伞兵部队基本就可以去找上帝亲自做报告去了。
装甲部队是伞兵最大的敌人,因为伞兵除了反坦克地雷和反坦克手榴弹之外,基本没办法携带任何反坦克武器。
也许他们的运气足够好,收到了空降下来的反坦克火炮,但碍于火炮数量原因,伞兵见了装甲部队也只有躲着的份。
而且法国境内并没有足够的机场可以供运输伞兵们的飞机起飞,所有飞机都得从英国本土起飞。
如何从几百公里外运输这样庞大的部队到荷兰境内,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任务。
因为空军需要完成三个精密的军事行动,即运输空降兵、派出飞机护航运输机、派出运输机对地面的步兵再补给。
亚瑟在询问了李奇微之后,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