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凡怂恿全冷熊冲锋在前,但孔丙丁爱出风头,断然不可能让全冷熊走在前头。
而全冷熊和众人格格不入,只能继续留在了后方。
秦凡不再刻意去理会,也不担心全冷熊会背后偷袭,谅全冷熊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这个胆子。
当然了,在月黑风高,周遭无人之时,便是另说了。
“心月,累吗?”
孔丙丁怜恤地看着孔心月,并且给她递上了一条手帕。
孔心月白了他一眼,并不领情:“不要,哥,你的手帕很臭啊!”
说着,孔心月双腿一夹马腹,就这么领先了他的哥哥。
孔丙丁看着孔心月的背影,无奈地耸了耸胳膊。
孔丙丁不放心把孔心月留在庆龙山庄,而且孔心月执拗着一定要跟来。
孔丙丁没有法子,只能全力保护孔心月,也让妹子来开一开眼界。
更何况孔丙丁有私心。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他打算让孔心月和秦凡多接触,这样他俩人情感日益深厚,擦出爱的火花。
只要秦凡和孔心月玉成好事,那么就没有人会妨碍他和杨夕了。
山麓多树木,地面崎岖,众人不得不牵马而行,行进速度还算可以,在申时初,走完了一条二三十里的羊肠小道。
孔丙丁笑道:“我们再加把劲儿,翻过前边那一座山头,便能寻到伏龙灵穴了。”
众人置身秀美山林之中,远远地望将看去,那所谓的龙渊口,轮廓地貌陡峭,清峻突出。
大伙们继续加把劲,无惧险恶山途,一路登顶。
山上旒风舒爽清凉!
此时,出现在众人眼前,是一个陷塌之状,一如巨型漏斗的地势。
陷塌之地的面积,比前生见到的足球场,还要大上数倍。
秦凡心中一动,心道:这不就是今天,人们所说的天坑吗?
传说陨石星坠,砸落地面,那雷霆万钧的力量,硬是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坑来,天长日久,就形成了所谓的天坑。
秦凡望去坑的中心,便越见黑漆,一如万丈深渊,渊口隐约蒸腾氤氲,气流走动……
此时烈日当空,明媚阳光都不能渗透丁点进去,足见该处空间巨大,地势很深。
秦凡问道:“丙丁,你们所说的伏龙灵渊,指的是那儿对吧?”
孔丙丁点了点头:“龙的沉眠地,便在眼前。”
全冷熊忍不住道:“其实,那深渊里哪里有龙,那不过是以讹传讹。”
全冷熊被逼着走这一趟,心情不好,心里话脱口而出。
要知道孔丙丁一直在这里耗心神,费钱粮。
全冷雄不是故意砸孔丙丁的场子么?
孔心月忍不住道:“喂,你这个家伙不吭声,没有人会把骂你的。”
全冷熊自知失言,噤若寒蝉。
然而孔丙丁却是出奇地没有生气。
也许正如孔丙丁,昨天晚上所说的那样,今夜过后,便准备金盆洗手了,寻不寻得着龙,那便随缘吧!
众人便在野外屯扎下营账,秦凡负责生出篝火,并且简单地熬了野菜小米粥,分给大伙们吃。
秦凡可是朝廷典薄,居然亲自下厨,众人均是受宠若惊,孔心月吃得量最多。
孔丙丁忍不住好意嘟囔:“妹子,你喝那么多粥,等一下小解并不方便的。”
孔心月瞪了他一眼,道:“哥哥,你顾好自己,我无需你管。”
野外火光,便是一道屏障,野兽不敢轻易扑来。
点火做饭,现场上生出了缕缕青烟来了,暴露了他们驻扎的位置。
此时早有人来报,道:“主子,司马家的人过来了。”
西边司马德钟大笑而来,他身后仅跟随吴志达一人。
吴志达擅长用毒,轻功了得,单挑能和王晓东这等金吾卫斗得你来我往。
吴志达的综合实力,孔丙丁的手下们无一人可比。
秦凡心道:孔丙丁米行的生意做大做强,但对于自身安全,更多的是自诩武勇,并不加以重视。
遥想东汉末年,孙策何等悍勇,连曹操也得忌惮三分,然而孙策却忽略了安保镖工作,在一次打猎时,被许贡的几个门人给逮住了机会,堂堂江东小霸王反而命丧无名小备之手。
孔丙丁何其相似孙霸王?
不过孔丙丁也不是傻乎乎的,在意识到自身不足,便像现在,尝试拉秦凡入局,这算是亡羊补牢。
司马德钟笑着招呼:“孔老弟,辛苦了,你来伏龙灵穴时,就该提前通知一声,我在飞马仙阁设宴相会。”
孔家、司马两家曾合作,探寻龙渊口深处,两家的人对于天坑口附近的情况,那是了如指掌。
当孔丙丁的营地生出了炊烟,司马钟便已经知悉他的竞争对手也来了。
相对于司马德钟的热情,孔丙丁便显得冷淡得多。
司马德钟眼前一亮,笑道:“秦主薄言而有信,前来助拳,一诺千金,是一个值得信赖之人。”
司马德钟的招呼,发自内心欢喜,秦凡算是朝廷官员,勋贵之后,多认识帝都的青年俊彦,那是没有坏处的。
全冷熊的脸色好生地不爽!
昔日他看不起秦凡这个不良于行,整天躲在飞云楼上的家伙,毅然和秦府决裂,投身侯长方的门下。
但全冷熊忽略了一句老话,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他没有想到,让京师大部分的人所看好的侯长方,不知道是否着了邪,因为伤及同僚,成了阶下之囚,而秦凡反而加官进爵,成为众人口中的香饽饽,现在还成了京城中两大富商的座上宾客。
甭提全冷熊,有多后悔昔日的抉择?
而此时此刻,心中不平之人,又岂止全冷雄?
孔心月娇叱一声,道:“无耻之徒,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着她大步上前,踹击司马德钟。
司马德钟吃了熊心豹子胆,指使吴志达给孔心月敲闷棍,意图将妹子给掳走,意图不轨,多亏了秦凡相助。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