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这根金簪,精致的妆容在这一刻也遮掩不住她的恐慌。
看到母亲这个样子,陆景桓的心隐隐觉得有些不好,怎么也不敢相信温文儒雅的母亲,会跟这件事扯上什么关系?
“母亲,你真的拿了银子给贾长鹏?”
“儿子,你要帮我,你爹知道了,会休了我的。”
面对母亲苦苦哀求的样子,陆景桓痛苦的闭上了双眼,轻声说道:“那晨哥儿怎么办?”
提到晨哥儿,陆夫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倒在地,喃喃自语,“自作孽不可活呀......”
陆景桓还以为她会一直这样,直到掌灯十分,她才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
陆景桓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可他没有办法阻拦他,只好默默的跟在后面。
陆夫人走的虽然很慢,但是陆府的每一条路仿佛都刻在了心上一般,还是很快的走到了陆家祠堂。
缓缓的走到祠堂里面,熟练的找到了火烛,点燃了灯,又娴熟的给这些陆家的先人上了柱香,然后才端正的跪在了蒲团上。
她知道陆景桓跟在她的身后,声音淡淡的道:“去请你的父亲和祖母,还有白姑娘。”
这一刻,陆景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抚母亲的心,只得转身出去请人。
不一会儿,他们都来到了祠堂,见到跪着的陆夫人,陆老夫人染上了悲苦的神色。
陆胜华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不相信自己这个温柔贤淑的妻子,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来。
“夫人,你这是为何?”
陆夫人转头看了一眼陆老夫人和自家老爷,泪流满面的说道:“娘,老爷,当年的事我瞒不住了,对不起了!”
朝着他们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后,又对白小乙道:“是不是我说出当年的事,晨哥儿便会无恙了?”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白小乙不知道当年的事她参与了多少,红蕊的冤屈不平,她的怨气便不会散。
陆老夫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让人守在了外面,祠堂重地,一般人也不会靠近,这里现在只剩下陆家的人,除了一个白小乙。
当年的事到底是瞒不住,这些日子她也想清楚了,是该给她一个交代了。